黑暗中,他睁着漆亮的眼睛,想到媳妇为自己盖被子的举动,
想着媳妇就是嘴硬,明明心里还是在乎他的,就会说些伤人的话。
同时醒了的还有萧熤山。
倒是苏轻月,若是以前,房间里的人呼吸频率改变,她一定会知道二人醒了。
可现下的她是个聋子,听不到,也就感觉不到了。
加上她身子本来就初愈,镇上回村又走了那么多路,晚上的针灸需要全神贯注,耗费了她全部精力,她实在累坏了,沉沉地睡去。
萧羽川摸黑起来了,他第二次抱起身上的被子走到苏轻月躺着的炕边,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伸手到她脸面上,本来摸一摸她的脸,又怕吵醒了她,改而以指腹轻轻摩沙着她披散在枕上的长长发丝,“媳妇,你知道不?你说不喜欢我,让我好伤心。”
指下的触感,虽然以前没摸过媳妇的头发,感觉养了这么些天,她枯黄的发质似乎也好多了,“我是你相公,我们是一辈子的家人,你一定要喜欢我,晓得不?”
他的眼眶有点酸涩。
叹息了一声,“其实,你就是聋了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现在我说话再大声,也不怕吵醒你。把你吵醒了,你肯定要骂人了。”
“三弟,你也累了一天了,睡吧。”萧熤山低沉冷峻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羽川本来想在轻月身边躺下,又怕她隔天醒来气得头发倒竖,还是回了他的位置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