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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 詹姆士家

作者:扎药

世界在颠簸着,这是詹姆士的感觉,至少是他的脑袋传达给他的信息。当然是错的,没任何东西在颠簸,他只是,病了。

从来没说过这家伙是健康的代名词吧,虽然他看起像,强壮、精力旺盛,但依然是个人类,娇贵的人类。

我们应该有点自觉,人类从来都不是以适应环境著称的,看看我们周围,我们没适应任何环境,我们改变它,改变到能让娇贵的我们适应的程度。或许我们只是懒惰,至少连鸟都知道在气候变换的时候跑到温暖的地方。但我们不,我们选个地方,我们建造房子,我们呆在我们建造的房子里经历一年四季。

詹姆士的病,就是他遵从自己人类的懒惰,在大降温的气候中,又不老实呆在自己的房子里,到处乱跑的结果。他活该。

侧头撇了眼时间,午夜,他不用触摸自己的皮肤就能感觉自己全身的发热,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他感觉有人在说话。

静心的听了一会儿,詹姆士闭回眼了,是韦斯在打电话。

韦斯在照顾他……这么说也不完全准确,韦斯本来是在找他。从头说起吧。

詹姆士干了件缺德的事情。中午的时候,詹姆士让寇森找了记者,公布了他们一起‘调查’的名单,两次贝奇街火灾事故中的牵连名单。之所以是牵连名单而不是伤亡,是因为这些人消失了。本就是一些非主流的混混式家伙们,消失什么也代表不了,就是找不到人而已。

詹姆士前脚让寇森干了这他保证、是给达西局长分忧的功劳后,转身就把寇森卖了,告诉了达西寇森公布了魔宴不想公布的伊莱后裔候选名单。

目的非常简单,把寇森支开,詹姆士可以专心为找凯特而努力。

我们已经知道詹姆士跑去找圣徒了,现在要说的不是詹姆士为找自己女朋友的努力,是可怜的寇森。

在经受一场来的莫名其妙的责骂后,寇森被达西停职了,然后寇森就像疯狗一样的开始寻找跑不见人影的詹姆士。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詹姆士在巴顿真的没几个朋友。

于是,韦斯。

当做是直觉吧,韦斯知道自己必须拦住愤怒的寇森,在寇森找之前找到詹姆士。这过程完全没费什么功夫,韦斯不过是按住了在南区警局发飙的寇森,祈求的请科隆局长和寇森叙下旧,请假回家,就找到詹姆士了。

就在韦斯家门口,像个受伤的动物,滚烫着皮肤,苍白着嘴唇,蜷缩的窝在前廊上。

实在不算朋友之间该做的,韦斯都没有请詹姆士进自己家门,就拖着詹姆士回到了詹姆士自己的家。

照顾?不。基本上把詹姆士丢到床上去,准备好足够的水后就没事干了。

韦斯唯一麻烦了一下事情只是给南区警局打了个电话,编个谎话,安抚愤怒的寇森而已。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听詹姆士啰嗦些无意义的话。

比如,“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比如,“我不该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比如,“为什么我总是陷入这种处境里!”

看,无意义。当然韦斯也有试图加入,明显自己的朋友身心都在痛苦中,想说点能起到安慰作用的话。但任何话都没有作用,甚至反作用。比如,“你没错做什么,人类应该害怕异族,凯特只是不够,恩,强。”比如,“你已经很好了,至少比我们在西部服役的时候好,你知道真相了,这是好事,对么。”比如,“没人说这会容易,我们还是幸运的了,我们知道真相,我们知道异族,我们可以选择怎么面对这些不是人类的,恩,东西。”

也不知道这反正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话持续了多长时间,詹姆士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就是现在。

韦斯不知道是和谁打电话,心情不好不太好的样子,“别这么幼稚,他是我朋友,他病了!”有压低音量,但语气很充分。

“我要怎么办?不管他?呃,成熟点!杰森!”

让我们继续装作不知道他在和打电话的样子,我们知道,韦斯这种深柜不会承认这种事情的。

“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他一起参加过任务,出生入死的任务!麻烦?我应该因为一点麻烦就不管他?!”

能确定是,听筒那边的家伙——我们继续装作不知道是谁。是在担忧韦斯的处境。

什么样的处境?恩,怎么说呢,和詹姆士在一起的处境。

事到如今,我想一件可能大家会难以接受的事实,已经开始清晰了——这个故事,根本不是因为一个在变革中要养家的吸血鬼而开始的。是这个,是这个当时屁都不知道的将军之子,从西部跑来了巴顿。

谁才是这个故事中,制造了无数麻烦的家伙,请别说扎克。在这里,在床上躺着,享受病痛的,现在只是闭着眼装睡,实际在努力偷听的詹姆士。

金应该杀掉他的。

“我知道我在应对什么!”韦斯有些不耐烦,“在西部我就应付的很好!在巴顿我也能应付的了!”

是啊,韦斯对扎克承认过了不是么,他也算是西部魔宴的人。非常‘命好’的在詹姆士身边的人。

“呃!你都不知道你在说在些什么!”韦斯扯着嘴角,“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杰森!”哦,韦斯,你再这么下去,小心我们装不下去了,“你非要把什么事情都摆出来、说清楚!我不!不需要也不想!”

听筒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大概是偏题了。韦斯烦躁一挥手,“不说了!”直接挂了。

空间安静下来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世界颠簸的詹姆士频繁的睁眼看时间,就这么艰难的熬了一分钟,詹姆士抱着厚重的被子下床了,他实在好奇。

“韦斯?”看了眼黑暗中,仿佛是躺在楼下沙发上的韦斯。

“你醒了?”一丝不安,沙发上的模糊人影动作起来,“怎么了?你渴了?饿了?你感觉好些了吗?”

“呃……”詹姆士想下楼来着,但一只脚刚悬空,那颠簸的感觉就骤然提升。脆弱的人类,詹姆士靠着了扶手,“我饿了。”

“好的。”楼下的人开了灯,也包在毯子里,走向了厨房,“有点意面,热一下就好。”

詹姆士在上面看着韦斯动作,“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你听到了。”

“听了一些。”

紧贴的回应,“那就不要问。”没什么善意的抬头看了眼上面的詹姆士。

詹姆士皱着眉,他知道自己用了错误的开场,但现在他没有挽救的心情,扯扯嘴角,“我不懂你一些话的意思。应付,应付什么?”

餐盒被丢到微波炉里,韦斯看着旋转的餐盒,脸上的表情变换了一次,阴沉的开口了,“你,应付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事情。”

“我说了。”詹姆士说的很缓慢,病,是一方面,情绪,是另一方面,“我不懂。”

“你真的,真的没有一点自觉对么,詹姆。”韦斯抬头了,看着詹姆士,“你看不清现在自己的位置么?你有一点自觉,现在巴顿正发生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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