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
“我说话他能听到么。”菲奥娜看了眼身边的医生。
“他可以听到。”这医生一张脸扭曲着,看看面前这位菲奥娜·法尔肯夫人,又看看门外在不停晃来晃去的扎克,“但他不会回应。”这医生也是熟人,扎克可没有忘记这个科隆局长的妹夫。
倒是这位医生此时的扭曲脸,呵,记得上次这样的重监房里同时出现病人、巴顿权势人物,加上扎克,这种组合时发生了什么么?对,西部军方送来的艾克中校挂了,他的小舅子科隆局长被降职……
“是么。”菲奥娜挑着眉,“那不就和植物人一样么。”这么说着,菲奥娜给了毕夏普一巴掌,“疼吗?”
医生愣了半晌,然后马上煞白着脸的拉开了菲奥娜,“请,请不要做这种事情……”然后赶紧回到病床边,把在一巴掌下移动的医疗器具摆回原位,像个勤劳蜜蜂一样围绕在病床周围检测各种器械的运作正常……
“怎么。”菲奥娜随意的耸耸肩,“你们在他身上插满了管子……”一边说着还一边踢动着床边的细管,“都没不会弄死他,我动一下都不行么?”
“请!法尔肯夫人!不要碰这个……这是个他的尿管……”
“恶~”效果意外的好,菲奥娜退后了几步,看着自己的脚尖,“浪费了,新鞋。”说着就看向了门外,抬着腿。
大家不会相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几个人从扎克身边蹿入病房,抬脚的抬脚,换鞋的换鞋……
扎克无语的看着几个人迅速的进去,然后在菲奥娜脚上套上新鞋,然后在迅速的出去,提着被换下的鞋直奔……直奔医疗废物处去了……
菲奥娜抱起了手臂,依然站在冰冷里,一扬下巴,“所以,今天那个女人来看过他了么。”对医生问的。
女人——媚妖萊莉。
“刚走……”医生紧张的回答,“夫人刚错过。”
大家即将明白扎克就这么毫不隐蔽的站在病房外的原因了。
“是么,可惜。”菲奥娜看着门口窗外的扎克,“出去吧。我需要这房间。”话,还是对医生说的。
“夫,夫人……”医生在抗拒。
“放松,我不会再碰那个男人。”菲奥娜的脚尖翘起、点地,翘起、点地,翘起……大家懂的,不耐烦。
“病人,比夏普先生需要安静,请不要让无关的人进……”这医生最后的哀求被打断了。
“进来吧。”菲奥娜侧着肩,对扎克笑着给出了指令。
还能怎么样呢,扎克和这位可怜的医生错肩而过。
在菲奥娜开口前,扎克抬了根手指,拉上了所有窗帘,连门上的小窗都关上,走向了病床。看了眼笑着、大概是在感叹扎克上道的菲奥娜,扎克掀开了毕夏普的病号服下摆。
菲奥娜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终于干了件适合她夫人身份的事情。
转身、尖叫,“天啊!我的眼睛!你干什么啊!!”
“刚才医生照顾你的眼睛,没有检测这里。”扎克是这么说的,可他才不关心连在毕夏普下身的管子有没有插好,迅速的抬手、划破,皱眉,在满是接线、管道的毕夏普身上找可以插入的地方,撇嘴,侧开头,往最干净的大腿上扎了下去。
“好了。”扎克掀回毕夏普的衣服下摆,“菲奥娜,你可以转过来了。”关于这个称呼,记得么,菲奥娜自己要求扎克用名称呼的,‘已经有一个法尔肯了’,原话。
菲奥娜转过来了,一脸心理阴影的样子,但这阴影似乎并没影响她侮辱毕夏普本人,“那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东西,真不懂,为什么会有女人会喜欢这个家伙。”仿佛自语的喃喃,“谢尔(凶灵)、海莉,哼,现在的萊莉。”
“我猜毕夏普先生吸引人的东西,并不是那个‘玩意儿’。”不愧是扎克,居然还能说出个中肯的回答。
“呵,这倒是事实,呵呵,是‘毕夏普’,不是他身上的任何东西,是‘毕夏普’在吸引人。”
扎克低着头,插入了一句,“我们不都是,从来都不是我们身上的什么,都是我们的身份。作为西区人,你最清楚。”为什么莫名的说这种话,往下。
菲奥娜挑着眉,恢复了笑脸,然后“身份么,那,说吧,为什么南区殡葬之家的主人,会在这里。”
“我不能告诉你。”灰色职业的身份,有时候真的很好用,不是么,“倒是菲奥娜,我知道为什么你在这里。”
“哦~说说看。”
“你是来亲自来告诉曾经一起长大的西区伙伴,毕夏普先生,如果他继续这样躺着,毕夏普集团即将脱离毕夏普。”扎克看了眼床上,眼皮已经开始抖动的毕夏普,话,还是对菲奥娜,“他会失去所有东西。你是个贴心又可靠好朋友啊。”一切都是反话。
请回忆起来。菲奥娜对扎克曾经说过的话,她是谁的朋友。不是一起的西区伙伴毕夏普先生,而是‘西区妻子俱乐部’,成为凶灵的谢尔女士——因为毕夏普这个糟糕的男人而死去的女人。
猜到了吧,菲奥娜不是刚错过了媚妖萊莉么,扎克没错过,萊莉告诉扎克了一件事情。在背后支持、催促毕夏普集团董事撤换的人,正是菲奥娜。
扎克站在这里说这些的原因只有一个,“菲奥娜。”站开了床边,比了‘嘘’,按响了护士铃。
在发觉床上的人开始为全身的插管痛苦的扭动时,菲奥娜震惊的瞪着眼的时候,扎克接着开口了,“比夏普先生要醒了?真好,他会需要一个朋友在身边的,菲奥娜,你救了你的朋友。真是奇迹。”
险险的在西区人的裂痕未出现之前补上,扎克在拥挤进来的医护人员中后退,对菲奥娜点了点头,走了。
解释,这么麻烦的事情,扎克不想做,能躲一时是一时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