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声远去的恩后,电话挂了。安东尼也是。再见也不说一个。不过扎克挺习惯的,也挂了电话。无缝衔接的顺手倒酒,目光落向了一直想说什么的詹姆士。“你能说话了。”
“你和市长在说什么?”没意外的,先是阴沉的提问。
扎克实在懒得再当那个传话的家伙,看了眼艾克,示意他上。
艾克看詹姆士的目光还是有些怪异,毕竟是自己对头的儿子,他犹豫了一会儿,开口了。不重复了,就是泰勒的通知。
詹姆士听完后,脸色变了几次,最后目光回到了扎克身上,“所以这就是下午警局有军方人去找局长谈话的原因?”
扎克一耸肩,“你问我?”扎克哪里知道,“你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吗?”
“不知道。”詹姆士回答的很老实,脸色不好,“但并不愉快,而且……”
扎克等了一会儿,“而且——”拉长的尾音是让詹姆士继续。
“他们给了我一封信,从父亲那里。”停住了。
被詹姆士的话挑起好奇的扎克再等了一会儿,连艾克怪异的看向詹姆士的双眼都有些干涉了,才晃晃酒杯,“詹姆士,你停在了一个怪异的点上。你想要告诉我们信上的内容吗?”詹姆士自己说收到了信啊,没人问他啊,他自己说出来的啊!然后停住了,什么鬼意思。
詹姆士在座椅上动作起来,掏出一张折皱的纸,丢给扎克。
扎克放下酒杯,双手展开。
即将见到联邦盛名将军的字迹,放点尊重应该的。
可惜,这封信上只有两个词,还是打印的——“失望”,“准备好”。
扎克看了眼詹姆士,贴心的决定还是不要深问了,把信递给艾克,“你觉得呢?”
艾克看着仅有两个词的信,视线聚焦在‘准备好’上,“这不好。”
扎克没说话。
艾克在还是奄奄一息的时候就承诺过,让他活,他可以说很多东西,关于西部、军方、魔宴。扎克只是觉得有更合适问这些问题的人——詹姆士。
而对于詹姆士,我们知道他还有没有回答扎克的一些疑问。
现在,正是这么一个合适人在场,情况也合适的时刻,这两人该相互开口,展现一些东西了。
艾克紧皱着眉,“我是不知道兰斯那个家伙在失望什么。”对兰斯将军显然没有任何尊敬,语气中是不屑,“但‘准备好’,显然他命令你,詹姆士,准备……”
问题应该是准备好什么。
“我不听命于他。”詹姆士直接打断。
艾克侧看詹姆士一眼,抿着嘴,然后看一眼扎克,眼神中是说‘唯一我说这些的原因是你让我相信他’,“詹姆士,你知道你来巴顿的原因是什么。”语气带有嘲讽,“从科隆那里听到的、关于你的评价来说……”
“局长跟你提过我?”詹姆士又插嘴。扎克也好奇,旁观着。
艾克抿着嘴看一眼詹姆士,回答,“重点不是你,是你搭档寇森警探。科隆不明显喜欢你,让寇森带你。”
詹姆士一转头,老实说,他一点也不意外。
艾克继续了,“你在巴顿的前途并宽广,你父亲看不下去了,要动手给你铺路……”艾克突然停住,脸色糟糕起来,盯着已经开始思考的扎克。
有想到那两人都不愿意见到的可能性吗。
“什么?”詹姆士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紧皱着眉,“你们再想什么?”
扎克没理会詹姆士,思考结束后摇摇头,看向艾克,“不可能,詹姆士才来巴顿半年多,科隆已经在警局有十几年。而且,这表示他们把你送来巴顿就是知道你和科隆的战友关系,并且,就是想让你死在他的介入下。”
请试着跟上,这并不难以想到。
“你们是说……”詹姆士在脸色阴沉瞬间的开口,直接被扎克打断,因为电话又响了。
接起的听筒中传出极小的嘈杂声响,有音乐声,有谈话声,但实在太小,扎克都无法清晰的辨认。
“说点东西,让我知道是你,扎克。”昆因夫人平静的声音传出。
“昆因夫人,晚上好。”扎克很听话。
“恩。”确认了接电话的是扎克,昆因夫人继续了,“我刚和这次军方的负责人谈过了,他给了我保证,不会为难那个医生。”
不用意外吧,军方要追责的有两个人,找安东尼是为了科隆,现在的昆因夫人,是为了那个倒霉的医生(他做过昆因夫妇的医生,曾还疑惑过昆因夫人为什么一夜痊愈了,卷i。)
扎克稍微松气的点点头,给了艾克一个放心的表情,语气也轻松了一些,“这么晚还在帮我们,谢谢,昆因夫人。”
“没什么。”昆因夫人似乎不怎么在意,“李斯特的开工宴会(西区原格兰德的墓区,现李斯特的产业,废物如游戏机这些已经卖掉清除,要开工了。)刚好聚集了这些人而已。xx(医生)是个不错的苗子,和军方的关系,昆因集团本就维持的不错,帮帮没什么。倒是,我需要知道为什么他陷入这样的麻烦么。”
扎克耸耸肩,“大概不用。”
“哼。”没什么恶意的一声,“无所谓了,但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好了,可能也只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这次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北区警局的局长,只是个感觉。对失去一个被命令转院保护的上校的生命,任务失败的他们看起来太放松,也太从容了些,就像都安排好了似的。”
扎克看一眼詹姆士,皱起了眉。
“只是我的感觉,你可以无视。如果他们这些失败了军方任务的家伙们,都能享受一场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的宴会,我也要回宴会去‘浪费‘李斯特家的酒了,再见。”昆因夫人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