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就漂亮,贵气就贵气,反正自己女儿能跟着沾光,自己也能靠着女儿指头缝里漏下的那一点好东西里面,过上富足的日子。别说让女儿叫这个女人娘,就算是自己叫她娘都可以!黄婶子心中无耻的想着。
岳继业向来娇生惯养,还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方才去了沈盈娘他们家,都觉得已经算是简陋的地方,虽然沈盈娘他们盖的是青砖大瓦房,但好歹屋子里院子里干干净净,地上还铺着青石板,反正还在岳继业的接受范围内。
但是这里就不一样了……
茅草屋,而且还是泥地,可能是早上下过雨的缘故,地上湿哒哒的,脚踩上去,稍不注意就可能会滑倒,而且把岳继业的新鞋子给踩脏了。
岳继业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就算是要顾及影响,那也得看人下菜碟。
没错,岳继业也是会看人下菜碟的,就算是出身纨绔,那也是出身高门显贵的纨绔,候府的教养,肯定是有的,就是看岳继业会不会用,对谁用。
面对这么破的院子,岳继业没有直接骂人,就已经不错了,只听岳继业扎心的说道。
“这里不会就是你们平时住的地方吧?这也太脏了,我们平波候府养的羊,都不会住这种地方,这里应该是牛棚吧?”
岳继业这话一出,气氛有些僵硬,围观的黄家村的村民们忍不住想笑,但是一些敏感的觉得自己被误伤了。
咋就不能住人了,他们村里大部分人都是住的这种茅草屋,怎么就成牛棚了呢?
不少人看岳继业的眼神变得不善,可到底是贵人,他们也不敢招惹,人家可是侯府的人,从京城来的哩!
一时间,不少人都自卑的很,连话都不敢说,平时嘴碎的婆子,这个时候居然也老实巴交的,只敢瞪着眼睛看,那是一个屁也不敢放。
一直扶着陆氏的夏紫檀,难得赞同了岳继业的话,她的嫌弃,是直接写在脸上的,还忍不住捂了捂鼻子,可能是因为岳继业那一句牛棚给影响了。
她也没想压低声音,而是直接对着陆氏说道。
“岳夫人,这地方真能住人吗?要不咱们还是去马车上谈吧,瞧瞧这地上,我裙子都被这泥土给弄脏了。”
陆氏也很嫌弃,虽然早就料到住在乡下,肯定不太好过,但是她原本以为,再差也就像沈盈娘他们家那样,可没想到,她的亲生女儿过得还不如沈盈娘呢。
这个念头一起,陆氏又很是愤怒,凭什么,她陆氏的女儿凭什么过得还不如一个小贱人?
沈盈娘是跟着岳凌钧一起过的,那房子应该是岳凌钧盖的,岳凌钧再怎么说,也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大将军,瘦死骆驼比马大,住那种地方也算是委屈了。
所以根本不是沈盈娘比自己女儿厉害,而是自己养的不孝子,比自己的女儿过得好,陆氏只有这么想,才能舒坦些,终于把视线落到了黄莺儿的身上。
这院子里就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年轻些,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实际上黄婶子才三十几。
不过这个年代,生孩子都比较早,再加上黄婶子常年操劳,这乡下人可不像陆氏养尊处优,几个人伺候,平时下地砍柴挑水都得干,岁月自然是在脸上留下了痕迹,那是完全比不得的。
陆氏脸上尽量的柔和,但是看起来依旧还是有难以掩饰的傲慢。
她盯着黄莺儿问道:“你是黄莺儿?”
黄莺儿激动不已,嫉妒的眼神从夏紫檀身上收回,可怜巴巴的看着陆氏说道。
“娘!我就是黄莺儿,你是我娘吗?你终于来接我了吗?我,我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来接我了!”
黄莺儿说话间,就想过来扑到陆氏的怀里,主要是想把夏紫檀给扯开。
这个女人是谁呀?干嘛扒着她娘胳膊?
黄莺儿的动作可不慢,陆氏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作。
等夏紫檀的手被硬生生的扯开,陆氏的胳膊被黄莺儿给抱住的时候,特别是陆氏还闻到了一股馊味儿,条件反射般的一把就将黄莺儿给推开。
“你做什么!离我远些!滚开!”
她眼中的嫌弃,不加掩饰,就像是在推什么臭狗屎一样。
黄莺儿被推的一个踉跄,还好黄婶子及时把她给扶住了,不然恐怕得摔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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