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回过神来,岳凌均正带着一群百姓朝着他酒楼赶来。“不好,难不成是咱们收买的人将咱们出卖了?你快去看看!”
王掌柜将一旁的小二往楼下一推,自个儿也匆匆下楼。
刚下楼,只见一群人冲入酒楼内,为首的岳凌均一见到王掌柜,迅速将刚刚那两个男人抓到王掌柜跟前。
“王掌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见到趴在地上的两个男人,王掌柜便知道他的事情败露了。
岳凌均竟然还带了这么多百姓来,只怕就是为了让众人看他的笑话。
“岳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拉着两个我不认识的人到我酒楼来闹事?我告诉你,你家东西吃出了问题,可别想赖在我这儿来。”
王掌柜抵死不认,他将头扭到一旁,装出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本以为这两人也会识趣的闭口不言,谁曾想他的话刚出,两个男人便抬起头指着他怒骂。
“姓王的,你什么意思,是你的人给我们银子办事儿的,怎么现在就不认了。”
“就是,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儿,岳掌柜,你可不要找我们算账啊。”
两个男人现在肩膀都还在疼,他们害怕岳凌均再次对他们动手。
这下有他们的指证,王掌柜百口莫辩。
随着百姓们对他指指点点,王掌柜也有些撑不住了,只好将岳凌均拉到一旁,低声道:“岳掌柜,这事儿要不就算了,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次吧。”
王掌柜苦苦哀求,他心里无比紧张,这事儿若是闹大了,将来他在县城内酒楼生意根本就没法儿做了。
一开始他也没想这么心狠,只是沈盈娘不与他低价合作,他便只能听小二的出此下策。
“饶了你?那我娘子呢?”
岳凌均冷声一语,王掌柜立马道:“我这就去跟县令大人解释,该我认罚我便认罚,你放心,那些客人都没事儿,拉拉肚子就好了,不会有大碍。”
王掌柜一边说这一边往酒楼门外走去,岳凌均还没跟他算账,可眼下早些将沈盈娘救出来才是主要的。
此时的大牢内,沈盈娘刚在床上躺着瞌睡了半个时辰,便听到铁链的声音响起。
她猛然睁开眼,只见门外的衙役正在解开牢房的链子。
“沈掌柜,你家相公来接你了。”
相公来了?沈盈娘一听衙役的话,立马起身穿好鞋子走到大牢门口。
“我相公在何处?”
“请沈掌柜随我来。”
衙役将沈盈娘带出大狱,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岳凌均见到沈盈娘出来,立马上前将她紧紧抱住。
“盈娘,让你受委屈了。”
岳凌均的声音在沈盈娘头顶响起,沈盈娘缓缓挣脱开他的怀抱,柔声道:“凌均,查出是何人干的吗?”
沈岳铺子上的事儿若是不解决,她无法安心,岳凌均的身份能够将她从大牢内救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铺子的事儿若是没有查清楚,她就这样回去,指不定还要遭街坊邻居如何数落。
“查出来了,跟我去县衙瞧瞧?”
见岳凌均一脸自信的模样,沈盈娘心里觉得奇怪,她在大牢内想过不少对他们铺子下手的人,可她心里又没法儿确定。
“好。”
沈盈娘默默点头,岳凌均牵着她的手朝县衙走去。
此时的县衙大殿内,王掌柜正跪在地上哭诉着。
坐在主位的县令大人见他这幅样子,冷声道:“王掌柜,不是我说你,你招惹谁不行,你偏偏要去招惹沈盈娘,今日我暂且保不住你,至于你将来如何,就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
县令说完这句,跪在地上的王掌柜立马道:“县令大人,平日里咱们私交也算不错,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王掌柜的酒楼在县城也排的上名号的,县城内不少显贵人家宴请宾客都会去他家的酒楼,平日里县令无事儿也会去。
“这不是私交的事儿,你还是等他们夫妇来再说。”
县令大人微微皱起眉头,沈盈娘是县城内的贵人,而最可怕的还是她身边的哪位,听闻是京城来的,可具体的身份他又不敢打探,只能小心翼翼的接触着。
就在王掌柜还要出声时,从大牢内出来的沈盈娘和岳凌均缓缓走到大殿。
沈盈娘进门一瞧见王掌柜,便明白了一切,原来是他动的手脚。
她也曾想过这号人物,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歹毒。
“王掌柜,人来了,你快给沈掌柜道歉,至于原不原谅,那就是沈掌柜的事儿了。”
本想袖手旁观的县令大人心中还是不忍,便开口让王掌柜道歉。
一听这话,王掌柜立马从地上站起,见到沈盈娘后,羞愧道:“沈掌柜,今日之事儿是我糊涂,我刚已经承诺县令大人了,我会拿出五十两银子赔偿你们的损失。这一次我也是听了小二的串掇,这才对你们下手。我本意还是想和你们合作的,不如这样,你们开价,我按照你们的价格进货可好?”
沈盈娘都还没来得及开口,王掌柜便说了一堆话,她看着紧张的王掌柜,冷冷一笑道:“王掌柜好心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