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榻边再次凹陷坐上人,她张开小嘴。
“唔!”这一次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伸进了她小嘴里,泪眼磅礴的她根本睁不开眼睛,只是感觉那玩意儿挺长挺粗,似乎不断的在往她嘴里伸,包裹的她小嘴里全都是。
一瞬间,她脑海里自动脑补出一个极其猥.琐的镜头!
妈蛋!不是吧!
哎哟,我曰你仙人!老娘是幼女!
“唔唔唔!”她启声抗议着,小手不停挥舞,想要将那玩意从嘴中吐出去,可对方不由分说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一次,晏紫汐真要哭了……
她的节操!她的贞.操!
下一瞬,那玩意一扬,水开始源源不断的往她喉咙灌,咕咚咕咚的水不停下咽,她愣了三秒,顿时恍然大悟!
奶奶的!居然是茶壶嘴儿!
呆滞的表情让君凕绷紧的脸更加阴郁,硬是将一壶水全部灌完后才将茶壶取出来!
云黔站在一侧笑的已经哑了声,上前接过茶壶,看着晏紫汐鼓着青蛙肚子在那喷水,抬手摸了摸肚子的鼓起程度,确定不会被撑爆后,起身朝外走去,顺道带上了木门。
晏紫汐看不见眼前的人,可劲喷了几口,实在喷不出来了开始打嗝儿。
“你!你,要,要不要,这,这样!呃!我,我就,多,喝……”
“这次喝饱了吗?”冰冷的声线让晏紫汐一个机灵,意识到是谁,呃一下喷了一大口水出来。
“噗!”天女散花的极其漂亮。
当然,君凕满脸口水被喷的也极其灿烂。
双拳慢慢紧握,他深吸一口气,抬袖慢慢将脸上的口水擦掉,再也懒得废话,一把扣住她下巴。“晏紫汐!你告诉本王,你先前那是什么表情!”
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连续给她倒了两次水,觉得她找事实在是找的太烦人,才将茶壶直接塞进去,可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太奇怪!
他还没开始倒水她就开始挣扎,那表情好似跟……什么一样,还差点哭出来!
这让他不敢想象,她到底在水里看到了什么!
凌烈的嗓音吓得她全身一抖,什么表情?
呃……她难道露出很销.魂的表情了吗?不能吧?硬硬的,又不舒服!
思考的表情落在君凕眼眶里,怒火越来越盛,他简直……恨不得将她掐死得了!
感受着身边澎湃的怒气
,晏紫汐顿时明白了过来,本来还觉得挺羞涩的心突然不爽起来。
刚才把她从水里捞出来,这混蛋给自己换干衣服前,把自己全身都扒光了!
啥情况?他看她没发育起来的大白兔就行,她看他胡萝卜就不行?
可想归想,敢说出来就是找死的节奏!
深吸一口气,她哭嚎起来:“什么什么表情?皇叔你说什么啊!”
“就是……”君凕说不出口,紧蹙的眉峰纠结很久,尽量平息声线道:“你刚才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
“我什么都看不到,你往我嘴里塞东西,我知道你塞的是什么!万一是蛇呢?万一是什么武器呢?看不到当然会害怕挣扎啊!”
蛇?武器?
君凕脸赫然泛起一缕不自然的色泽,偏转开头。
晏紫汐此刻看不到他的表情,如果看得到,一定会狠抽自己几大嘴巴子!
尼玛!让你乱比喻!让你瞎引导!还不如一口咬死当茶壶呢!
你这是夸他灵蛇出洞呢,还是夸他战斗力是生化危机呢!
顿了顿,他迟疑了下,声音略软了些。“没有乱想其他的?”
“其他是什么?”晏紫汐抽泣着小嘴,瘪的极度委屈。
可怜的模样让君凕彻底软了脾气,明白是自己多想,可还是不死心的再问了句。“你落水……看到什么了没?”
“……”晏紫汐知道就自己鸡眼害得泪流不断这情况,说没睁眼鬼都不信!只好开始放声大哭。
“皇叔,我都落水伤成这样了,你关心的话一句没有,就缠着我盘问,我看什么呀!那时候我都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去看阎王吗!我讨厌水!你别再让我落水了好不好……”
说到最后,晏紫汐真的难过的哭了起来,虽然她的确是因为怔大眼睛看某物看的瞎了眼,但是呛水的感觉再一次席卷着她的脑海。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溺水了,虽然这一次他最快的将她打捞了起来,没等她到窒息的那一步,可那种呛到心肺的感觉实在让人痛苦。
伤心的眼泪越流越多,她感觉榻微微一轻,脚步渐渐远去……
颤了颤小手,她唇角慢慢抿出一丝苦笑,心底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抱抱她能死啊!
真的就这么放任她一个人哭么?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脚步声又回来,紧接着,她的脸被一只玉手抬起,一块湿帕子开始细细的擦她的小脸,动作温柔的好似三月春风。
鼻息间是一股淡淡的青草气息,晏紫汐微微黯淡了脸。
不是他……
短暂的失落后,心底又扬起兴奋,他走了!走了是否代表不再追究了!自己躲过去了?
呃……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真怕他以后再给她加几门女德女仪的修养课!
门外,君凕站在走廊上,凝望着天空的鹅毛大雪,先前因救她而潜水的他发丝浸湿,此刻全部解开披散在肩头,如绸缎般的墨发映衬着如玉般凝脂的面容,高挑的身材,一身窄襟立领的衣衫银蟒绣纹锁边,黑白分明的煞是冷俊。
背负着的手,肩背笔直,气宇轩昂的雍容华贵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魏林与夜魅静静的站在一边,夜魅垂头,斗篷的遮掩看不到表情,魏林却噙着淡笑玩味着他的反应。
君凕的眉心现在凝成了一道山峰,想着自己刚才差一点紧搂住她,想去吻干她眼泪的冲动,心开始一遍遍在烙铁上凌迟。
君凕!你疯了!
那是个孩子!孩子!她什么都不懂!就跟先前一样,她就算看到了也是当成别的东西,她没有概念!
你不能当真!
手紧攥了一遍又一遍,他转身朝禅院院门方向走去,魏林与夜魅见状跟上。
他边走边道:“公主在哪?送回去了吗?”
“按脚程应该是送回去了!怎么?王爷要见吗?”
“嗯!接出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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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魏林迟疑了下,颔首。“那小郡主……”
“就呆这里,等眼睛好了,云黔自然会送回来!”
“是!”
就在三人即将出院门的时候,禅房门被吱扭一声推开。“君凕!”
清润的嗓音让三人都驻足回头,云黔站在门口哭笑不得道:“她要如厕……”
“……”
空气好似被什么凝固,君凕黑瞳不置信的放大,颤颤唇,想说你带她去,又觉得似乎哪不太合适,看了看身边两名随从,想吩咐人留下,也觉得哪不太方便,想劳烦这里的人,想想又都是一群老和尚,更觉得哪会很别扭……
踌躇的姿态让云黔也无奈不已,屋内小声音又叫嚣起来。“叔叔!我要尿尿!”
云黔脸颊噌的一红,偏转开脸。
君凕对视云黔的黑瞳猛然一缩,紧绷的唇角终于有了反应,阴寒着脸踏进屋子的时候,云黔满面红霞的把门关上,顺道说:“墙角有痰盂。”
魏林与夜魅两人对视一眼,都偷笑别开脸。
墨色斗篷下发出几声怪异的笑声,如果不是几位人熟,真会被吓个肝胆俱裂,魏林满眼精光的露出笑意。
转了转眸子,悄悄给夜魅兑了兑胳膊。“王爷刚才吩咐接公主出来……”
夜魅声如幽灵,微微迟疑:“这情况还会去吗?”
“会的!王爷向来言出必行!等会迟了,被皇上知道事情,还不责罚王爷?”
“好!”
墨色斗篷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度,夜魅如风影般掠走。
魏林看着房门抿嘴一笑。
会?还会去就见鬼了!正因为出不来才得去通传呐!小郡主不惜落水也要留住王爷,他怎么着也得帮一把不是?
“阿嚏!”
屋内,晏紫汐连打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头。
谁在想她!
听着走到身边的脚步声,以及先前云黔的话,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
可……这尼玛!她真要当着他的面尿尿?可不当着他面又怎么办?
她现在看不到,先前衣服又都是他给穿的,别说她能不能顺利在茅房如厕,她现在能不能找到裤绳都是个问题!
不是她不想要节操,实在是节操太不想要她了!
君凕冷寒着脸看着她,唇角绷得直直的。
顿了良久,晏紫汐夹.紧双.腿憋出她实在不想说的一句话。“皇叔,我要憋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面容阴郁如龙卷风,走到墙角将痰盂端过来放到她面前后,一把将她抱起来给脱裤子。
先前是因为急,所以不顾及其他,此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的动作实在是太……猥.琐!
别开头,尽量不去看她,动作的缓慢让晏紫汐尿颤一阵阵袭头,终于明白古人为何说人有三急!这尿急起来真的是要命呐!
眼看最后一条裤子,君凕的手越来越慢,她简直欲哭无泪。
这混蛋是不是故意的?在浴池里扒她的时候也没这么酸爽墨迹啊!
哥!敢不敢别这么玩?
实在憋不住,她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最后的裤绳他已经解开,就干脆自己一把褪掉。
君凕一怔,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小屁股裸.露在他视线内,然后她颤着手在虚空中乱摸。
君凕感觉很憋气,最后实在受不了,抓过她一把按到了痰盂上。
晏紫汐如获大赦,这一泡尿,她尿出了男足冲进世界杯完虐德国队的激动感!简直舒坦的不能用高.潮来形容!
尿完,她小手在虚空中摸了摸,君凕递上了手,准备拉她起来,结果清脆的童音说出一句更让他吐血的话。
“皇叔,给擦屁屁。”
“……”
君凕已经不知道怎么做到没将痰盂一头扣
她脑袋上的,拿着绢布递给她,生硬了声色。“自己擦!”
晏紫汐接过,瘪瘪嘴自己擦干净,又摩挲着提上裤子,裤子太多,她提了好几次才找到最里面的一层。他这才伸手帮忙系裤绳。末了见她就要往榻上摸,惊吼出声:“你不洗手!”
晏紫汐一怔,缩了缩小脑袋朝着暴喝的方向看过去,无语道:“我怎么洗?”
“……”
君凕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起身朝外走去的时候,晏紫汐又要死不死来了句。“皇叔,帮把痰盂倒了吧!”
“……”
门外,云黔正在跟魏林闲聊,虚鸣山的雪景十分漂亮,雾凇绵绵,积雪压在树枝上,几只麻雀在雪地上觅食,禅院安静的只能听到远处诵经的声音,沉淀人的心情,心宁的舒坦。
突然,一声暴喝“晏紫汐!”响彻山涧,震碎房顶积雪,吓飞麻雀,连前院的诵经声也打断。
两人双双一怔,下一瞬,房门被踢开。
云黔看着君凕僵持着胳膊举着痰盂走出来,怔愣一会,差点没喷笑出来,如山泉般清澈的眼里已经不是笑意能形容的了,魏林也是想笑不敢笑,差点抽出风,使劲憋住气上前接过。
君凕颤抖着手递给魏林,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再打盆温水进来!”
“是!”
魏林离开,云黔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
君凕怒横他脸上的笑意一眼,冷漠不语。
云黔眼弯成了两道新新的月牙儿。“慢慢就习惯了!”
“……”
“我去前养过一只金耳猫,我每次给它喂食,它都会很警惕的看着我,甚至将我挠伤好几次。”云黔抬起手,亮出手腕处难以消除的抓痕,君凕垂头看了一眼,纤长的睫毛微颤,神色沉静了几分,淡淡偏转开头。
云黔淡笑。“师傅劝我别养了,说猫不通人性,血凉,养不家,就算是金耳猫也一样。我当时只是想母猫死去,小猫没奶吃很可怜,好歹是条命,我又不图它什么,便依旧每天给它送吃的,日子久了,它就慢慢开始亲近,偶尔会在我采药的时候跟着我翻山越岭,后来有一次我误食毒草晕在山涧,是它跑回去找到师傅来救我的。”
“就是花朵?”君凕想起曾经在他的药箱里见过一只米黄色的小猫,耳朵上带着一圈淡淡的金色,他喊它花朵。
“是它!”云黔浅笑,笑容温暖的如春天的旭阳。
“你们这些养动物的人思维可真奇怪,都起得什么名字!她给银狼起名兔子,你给金耳猫起名叫花朵!”君凕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唇角到底是勾出了一丝浅笑。
“银狼?”云黔微微诧异。
君凕点点头,这才想起来,晏紫汐胡闹吻他的那一晚,云黔来找他的时候,兔子被抱去喂食了,云黔没有看到。
云黔轻蹙眉,踌躇良久后问道:“可是鈅穹门一直追查的银狼王崽?”
君凕冷嘲一笑,淡淡点头。“嗯!昨夜已经找上门了。”
“哪来的!”
“她养的!”
云黔凝视上几分从不露面的怒意,可即便如此还是如浮云拨月般清浅,毫无半点气势,脱口的声音宛如山泉叮咚。“你疯了?你这是暴露给他们不知道吗!你难道不知道鈅穹门找银狼王是为了干嘛!”
“为了干嘛?”
“为了找只有银狼王才能辨认出的阿古纳拉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