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中,很多人就是受到彼滕科夫的影响。
马克斯·冯·彼滕科夫,德国卫生学家。今年已经七十四岁了。老爷子最开始是慕尼黑大学的一位化学教授。后来又转作卫生学教授,可以算得上卫生学的开创者之一。促使很多学校开设了卫生学的课程。防止居民得病是卫生学家的任务之一,研究传染性疾病自然也是彼滕科夫的分内之事。而在所有的传染病中。最让彼滕科夫感兴趣的是霍乱。彼滕科夫和女儿都得过霍乱,他的女厨师就死于这种病,这些体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并驱使他去研究霍乱传播的途径,并且一度做过德意志帝国的霍乱委员会主席。彼滕科夫很早就发表过一篇论文——《土壤和地下水与霍乱、伤寒的关系》,认为霍乱的流行必须同时具备四项因素:特定的病原菌、适应的地理条件、相当的气候状况和个人的易感性,并且特别强调时间和地点的重要性。
相比较于还差一点儿到五十岁的科赫来说,彼滕科夫的资历无疑更深。
几十年积累的影响力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哪怕科赫的成就举世瞩目,甚至被德国人推出来与巴斯德相对抗,但是在霍乱这个领域里面,很难说他和彼滕科夫的影响力到底谁更高一些。至少对于很多人来说,彼滕科夫就是这个时代“天然的霍乱权威”!
汉堡市政府,无疑就在两者之间摇摆着。
任何时代任何国家的政客们都一样,当面临可能的严重后果时,他们往往会把自己像鸵鸟一样深深的埋起来,而不是当机立断做出自己必须承受后果的决定。所以面对着一个老牌的卫生学家兼霍乱权威,一个现在如日中天的细菌学权威,汉堡市政府真心的纠结了。
“要不然,你和这位彼滕科夫教授聊聊?”
眼见约翰有些不死心,科赫犹豫了一下道:“说不定他就是和我不对付,说不定见了你之后就改主意了呢?”
说完这些话,科赫自己都乐了。
虽说约翰在欧洲的声望也已经很高了,但是如果去掉亨氏制药公司的加分,比起科赫自己还是差了一些。而且在研究过约翰的霍乱理论之后,科赫发现这些和自己的理论主体上一模一样,只是细节上更加完善而已,拿什么来说服人家?
“这……还是算了吧。”
约翰刚开始的时候稍稍心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想法。那位大佬最著名的事情就是干了那杯霍乱弧菌,约翰对此可是记忆深刻,所以想来想去,他都没有信心去说服一个敢喝霍乱的男人。
所以琢磨了好一会儿之后,约翰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教授,我看您还是尽可能的说服汉堡市政府吧,现在还不是霍乱的高发期,就已经有这么多病例,真要等到七八月份的时候恐怕就更严重了!”
“嗯,我也是这个想法!”
点了点头,科赫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所以说,我建议两步走!”
沉吟片刻之后约翰再度开口道:“一方面我们观察一下补液疗法的效果,如果不错的话就配合磺胺来救治霍乱病人们;另外一方面的话,您可以尝试去说服市政府,至少在城市中的局部区域试行推广咱们的控制方案,如果确实有效的话,相信他们应该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