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午夜的时候,高安安迷迷糊糊中听见外面有人打电话给史良说只要乖乖合作,找出一个女人放在胡文墨手里的芯片,就放了他的老婆孩子。
她听不到史良给的答案,但第二天她和儿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史良的车上了,也就自以为是丈夫和胡总要出了芯片交到对方手中才换来她们母子的自由与平安。
直到胡文墨自杀,史良自首被捕,洛雪提出依法判决诉讼要求,高安安才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几次去探望史良想问个清楚。
因为在未正式进入审判程序前,为防止串供是不许家属会面的,高安安的探望行为被数次拒之门外。
洛雪就坐在沙发上听着高安安有些没有重点的讲述,渐渐平息恨意的心又泛起阵阵涟漪,抚了抚一直抱在怀里的文件袋,再次头疼的踌躇起来。
一切真的和史叔无关?那个穿棕黑皮鞋拉开并打晕红云姑姑的人是谁?那些不翼而飞的毒品究竟去了哪里?……一时间有太多太多的问号填满了洛雪的思维。
紫无痕看似平静的倾听着,不时看一眼这个从一接触就让他倍感亲切揪着眉心痣的女孩,她的心里存了太多的疑问,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给她一些必要不违背原则的答复呢?
紫无痕在高安安答复与陈述的间歇,优雅的为她送上一杯清茶,状似不经意提出了问题:“史夫人请您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听清楚是谁把什么芯片放在胡总裁那里么?”
“嗯,没有听清!”高安安回想了当时的情境一下摇头作答。
“那您在和丈夫平时聊天,有没有讲过那个女人是谁?”紫无痕追问。
高安安低头回忆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诚恳回视着紫无痕:“有一次良哥喝多了,好像是说一个小会计,死都死了,能留下什么有用的芯片!”
“哦,请问您是如何得知今天会在这里举行胡总裁的丧礼,又是如何在没有门禁卡的情况下进来的!”
“这段时间我都没有送嘉宏去幼儿园,几乎每天都带他去拘留所的附近转转,或者去询问案件什么时候审理。”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边回忆边叙述。
“今天上午大约十点,我领着嘉宏刚出门,就接到一个自称良哥好友集团董事的电话,劝说我借祭拜的机会,好好和少夫人求情,或许很快就可以从轻量刑判决。”
“因为怀疑良哥可能为救我和嘉宏真的背叛并因此害死了胡总裁,心中愧疚,得了地址,我就立刻赶来,至于进小区的时候,好像门一推就开了,具体的我没注意!”
紫无痕略沉思了一下继续道:“您和集团的那些董事派来的代表们很熟?”
“不认识,我到了之后,他们就陆续到了,听说都是来祭拜胡总的也就显得亲近些。”
紫无痕又陆续问了几个相关问题,说了些安慰的话语。期间一位他的肌肉美男同伴,借用了高安安电话去一边的角落鼓捣了一会儿就又还了回来,接着自告奋勇的送母子俩回家。
宽大的客厅再次陷入了静谧,阳光调皮的晃着洛雪和紫无痕,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微眯起眼,一俯一仰,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注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