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知道的。”麒月不想说,因为情形并不一样,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现在已经是这个结果了,你就告诉我吧,否则我心里总像是堵着一口气似的难受。”凤喻直直地看着麒月。
麒月在凤喻的对面坐了下来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听了以后最好能忘掉,而且我不觉得那个办法适合当时的情形。”
“为什么?”凤喻不明白地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在我的认知里,发生那天的情况要采取高压政策,也就是当场灭杀掉领头闹事的人,强势镇压下去,逼迫他们服从。但是这在这里是说不通的,一是那些人与我们不是一个部落的人,如果我们出手,有可能会上升到部落间的战争,会伤很多人;二是在这里大家并不知道疫症真正的可怕之处,虽然听我说的严重,大家没有见过是不会相信的;三是如果有人受伤,抵抗能力会下降,会更容易感染疫症;四是这个办法的隐患很大,灭杀掉的族人的亲人会在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那些被镇压下去的人并不是真心臣服,早晚会反抗的,到时不知还会引起什么样的危机;五是我只是个雌性,不想看到族人无辜丧命。”麒月一条一条地说着。
“凤喻你知道吗?在我的认知里,一次疫症可以导致几百万人丧生,那数量相当于我们部落几千倍,那还是在那些人的医疗条件比我们好的情况下,你知道当确诊是疫症的时候,我心里所产生的恐惧吗?当时就感觉这几千个生命都压在了我的肩上,那几天我每晚都会做恶梦,真怕自己一觉醒来,所有的人都死了,更怕疫症传染开来,天瑞部落的族人怨恨我,是我主张把那些病人留下的。”麒月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止不住的一阵阵的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恶梦里。
凤喻一把把麒月抱在怀里,不住地拍抚着她的后背,“我明白了,你这样已经是做出了最好的决定了。都过去,不要再想了,凤衍部落死了那么多人也是他们自己的原因,总比所有的二千多人都死了强吧。”
二人不知道的是,在离他们不远的水中,有一个会水的墨麒兽人,在给自己怀孕的妻子抓鱼,正好把这些都听了去,心中一阵感慨,随后不动声色的游远。在一个较远的木筏上岸,找到麒松族长,告诉他自己听到的一切。
麒松听说了这些,也是感动万分,但他知道麒月低调的性子,便吩咐这个兽人不要外传。
这时凤寒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他飞去找凤喻。身形刚落到木筏上,看到二人抱在一起,并没有在意自己,反到是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大哥,父兽那边要怎么办呢?要不要不管那些人了,我去把父兽带回来。”凤寒说道。
“胡闹!父兽是族长,不管是什么情形,他都不能抛弃自己的族人,那是他的责任!除非其他人都死绝了,你不能陷父兽于不义!再说父兽是火凤不会感染疫症病毒的,而你去如果再感染了,看谁还能救你?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冰儿想想吧?回去好好看孩子去。”凤喻立刻严肃的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