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季节依旧浓郁。
有看押刑犯的狱卒故意让囚犯在结冰的地面行走,看被束手脚的囚犯摔倒,幸灾乐祸。
“只有一炷香时间,说完了就快些出来。”
“多谢。”
这时候,刑部大狱门口,一高一矮两人正与牢头交涉。
两人披风及地,宽大的帽子遮住了整个面容,在一名狱卒的带领下去了最底层的地牢。
刑部大狱中,两名狱卒听着刚刚进去的两人要看望的囚犯,凑到牢头的面前。“老大,你怎么敢把看望那老秃驴的人也放进去?这万一……”
“你知道什么?没看到那老和尚手里拿着的令牌?”那牢头冷哼了一声,腿搭在桌面上,靠在椅背后剔牙。
“小的没看清。”那狱卒讨好道。“莫非有什么来头?”
“那令牌是宫里的东西,你敢不让他进?”谁知道得罪了皇上身边伺候的会有什么下场?
如今都说皇帝像变了一个人,动辄仗杀反抗的朝臣,独掌朝纲,行为乖张,若是这时候他身边的人多嘴一句,他就可以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是这样。”那狱卒不再询问,想来近几个月也知道正是风声鹤唳之时。
领路的狱卒在那一高一矮两人到了最下层的牢房后就走了,走之前交代了一遍有话快说。
最底层的邢狱空气愈发难闻,一股子老鼠尸体的腐烂味道,铺在地牢中的稻草都有些发黑,不知多长时间没有换过,在数丈高的墙壁上只有几个仅能容猫通过的小窗户。
牢房内光线昏暗,若非墙壁上点着的油灯,都很难看清人。
两人进来时,牢狱内死气沉沉,因为关押的都是死刑重犯,一般不允许家书探望,因此这两人到来时,坐在其他牢房的刑犯冷漠的看着他们。
“师父!”出乎意料的是,一开口的是一个孩子的声音,大约只有六七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