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退下,她站在寝宫墙上装裱的一副水墨画面前。“什么时候也会附庸风雅了?”
这幅画似乎是她在两年前他离开西陵时,扔到他行礼之中的。
殿内的摆设简单明了,与当初不同的是,这里摆上的不是香炉,而是一盘盘的瓜果,金黄色的佛手有着淡淡的香气。
她随手打开窗户,目光露出一丝难得的亮色。
“娘子可还满意?”凤邪轻笑,从背后环住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
“有劳夫君费心了。”阿墨看着窗外大片的花木青竹,推开窗户,有竹林风扫来,夏季定然凉爽宜人。
“大夫说你有孕,夏季怕是比常人怕热些。”凤邪侧颜轻轻厮磨她光润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耳畔。
原本他是想将这些修竹移植到含霜殿之中,但是现在……
凤邪眸中闪过一丝冰冷血光。
已经不需要了!
“陛下,娘娘,有两位太妃正在殿外,恭祝娘娘回归。”两名青裳宫女恭敬的站在帘后禀告道。
“让她们回去吧,不必来了。”凤邪眸色不虞。“另外,告知后宫其他人,娘娘有孕在身,以后不用来东宫。”
“是。”
宫婢退下,阿墨正扶着腰观看殿内四周,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支颐靠着桌面,曲指抵在眼侧,笑盈盈的望着他冷着脸吩咐宫人。
“太上皇没有来兴师问罪,倒是稀奇。”她可准备了不少招式对付那老东西。
“你呀,唯恐天下不乱。”凤邪弯腰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蹲下身,侧耳贴着她的腹部。“孩子还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