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当日凤邪听说西陵墨欠自己一个人情,给了他一个信物时的眼神,那是所有物被侵犯时的不喜,以及……妒忌?
若是旁人,他是怎么都不肯信的,但是西陵的那个少年……
他却有些相信凤邪当初所言。
所以他赌一把,反正等死而已,赢了或许有一线生机,输了和没赌一样。
但是,他心底其实没有任何把握,却没想到,仅仅不到一日的功夫,凤邪就答应了,答应会放他们母子一条生路?
“邑儿?什么答应了?”隔壁牢房中,蓬头垢面的叶皇后此时如垂垂老矣的老妇,她扶着铁栏杆,等夙夜走了才敢询问。
“无事,只是再等半个月就能出去了。”凤邑伸手理了理母亲蓬乱的头发。
叶氏惊讶的看着他,凤邪怎么可能愿意放过她?
“娘,我不是和你说过,那个西陵的墨殿下是个有趣的人……”
“是她……”她忽然想起,但她没见过那个享誉四国的墨公子到底是何种模样,凤邪此人说话从来不可靠,却不曾想,当日所言竟很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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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旬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事情皆告一段落。
包括,东昌侯府。
“什么?交不出货?!”不仅仅是脸色发青发白的管家急的摇摇欲坠,老侯夫人更是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