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听闻四皇子的人赶到此处要行刺阿墨,他也不知怎么的,带着人就一路赶到这里,却没想到。
“阿墨,这些人……”
西陵墨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
白潇衣衫尽湿,发丝上的水顺着脸庞如小溪般流淌下来,他脚下的地毯湿了一大块。
这时,鬼厉已领着人收拾好残局,站在阿墨身侧。
西陵墨没有抬头,她指了指棋盘,示意白潇坐到棋局对面
“黑燕,给白公子拿几条干净的帕子过来。”
黑燕看着白潇浑身湿漉漉的,沉默的退了下去。
白潇正在开口,目光落到阿墨手中的棋盘上,一时忘记要说什么。
“如何?”西陵墨却是在问鬼厉。
鬼厉一愣,没想到主子会在此时问他,他的目光落到白潇身上,又迅速收了回来。
“如公子所料,四皇子买通了宣东门守门将领,两千军士从宣东门进入皇城,包围了勤政殿所属一干宫殿。”
西陵墨没说话,他继续道:“朝中不少官眷被四皇子妃以饮宴的借口留在四皇子府中为人质,逼翰林院中几位大臣写诏书以图四皇子名正言顺继位。”
“四皇子包抄了勤政殿却发现公子不在,得知您到此赏景,派人刺杀,此刻外面的人已全部收拾干净。”
西陵墨点点头。“收网。”
“是。”鬼厉说完,与暗处的束风递个眼色,束风与暗影的视线便全部集中在西陵墨对面的白潇身上,瞳色暗沉。
白潇已是唇无血色。
“阿墨,你知道?”
西陵墨头也未抬。“多行不义,咎由自取。”
白潇看着棋盘,脸色已近煞白,这白子的路数……是他与阿墨曾经未曾下完的棋局。“我输了。”
“都说棋局如战场,可有人说,会下棋的不一定会打仗,会打仗的其实大多数不怎么会下棋。”西陵墨拣起白子,目光冷淡,唇边扬起极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