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西陵墨脸色发紫,第n次换水,想到自己还曾捏过那肥胖圆滚的灰老鼠,又一阵不适,拼老命的洗手。
“公子不能再洗了。”再洗,手都要脱一层皮了。
玲珑与两名小丫鬟轮流端水进来,看到一旁站着的黑燕,她一张脸黑紫黑紫的。
有时候真的对他们公子挺无语。
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老鼠?
“主子,白公子去了地牢,白相当着他的面自尽了。”暗影回来时,西陵墨才擦净手,稍微好看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白公子被人扶出的地牢。”鬼厉跟在暗影身后,又加了一句。
玲珑将西陵墨的长袖拢下,对殿内伺候的侍女太监打个手势,她端着水盆,领着人皆退了下去。
西陵墨坐回轮椅,目光沉敛。“按照丞相之礼厚葬了罢。”
“是。”两人跟着退出去,只留下暗处的束风与黑燕看着沉默的主子。
白相一死,很多事情就摆到了明面上。
白潇不可能不知道他父亲因何而死,却不料白相会选择在自己儿子面前自尽,原因是什么?
白相是父亲一辈走过来的老臣,前朝之时,他们与莫老将军尚且同是朝中官员,所以当时在遗旨之事发生时,她心底根本没有怀疑过白相。
那么,这一次,是否也是因为他与白潇的意见相左,促使他一死以强迫白潇站队?
白相不了解他的儿子,如同凤弘烈根本不知道凤邪是何种性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