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弘烈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只是以直觉判断她还在大殿内,可凤邪当局者迷,太在意了,反而忽略了最浅显的声东击西。
“小子,你似乎对我十分不齿?”每次都没给他好脸色。
凤弘烈难得的没有使用“朕”这个自称。
西陵墨放下环着的双臂,走到他面前,也坐在台阶上,支颐撑着下颌,语气慵懒。“您老难道没发觉,整个人生都是一个悲剧?”
“何以见得?”
“养不教父之过。”
“可惜养他之人不是我。”
“连养都没有却怪养育他之人?”西陵墨没有看凤弘烈。“曾经苏苏不是现在这样,苏老家主将他教的很好。”
凤弘烈脸色不好看。“一国之君不需善良与天真!”
“现在的凤邪你就满意?”西陵墨冷眼看他。“我不知为何凤邪会满腔的仇恨,动辄杀人毫无理智,可凤国君,你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有何资格去怪他?当初凤邪之所以流落在外,你没有责任吗?”
凤弘烈认真的看了一眼西陵墨。
“如果你不是西陵殇的儿子,朕还真不介意你是男人的身份。”
西陵墨淡哂。“你想你儿子断子绝孙?”
“你妹妹不是和你长得一样?”
“本少爷的人只能有本少爷一人,凤国君,你没有为雅皇后做到,我父皇也没有为我母后做到,可我西陵墨却不会妥协。”
“口气真大!”
“你觉得本少爷没这个本事?”西陵墨瞥他一眼,变戏法般手中转着一枚精巧锋利的匕首。“本宫的刀法一向精准。”
“……?”
“若是对方不规矩,我让他永远做被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