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是真的愁眉苦脸,估计是在攀亲戚。不多久,又一辆
大巴车上面没有了声音的一群大学生们,都是提心吊胆,祈祷着自己这两辆车,可别遭遇这样的命运!
“没有啥事儿,咱有防滑链。”
前边坐着的老刘嘴里叼着一根烟,笑着说道:“想吸烟的都来前边,可别再后边吸,我车上三个灭火器。”
近40公里的路,两辆车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才到达蓼都县城外环。
进入县城方向的蓼都大道,在夜晚的路灯下,堵满了进出的车辆,这三里进城路,估计一个小时都够呛。
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五十分,天色早已黑透。
距离山城还有150公里。
赵长安想了想,望着打在车窗上的鹅毛大雪,咬咬牙,车子不停,直接驶向60公里外的光州。
这时候能西进一千米,在赵长安看来,就要西进一千米。
不久,在茫茫大雪中,只有这两辆孤零零的车子一前一后,亮着雪亮的大灯,在铺满白雪的黑暗平原上西进。
其间偶有车子对向驶来,都是本地车子,装着防滑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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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安车子里面的两个姑娘一个小媳妇,也不再说话,望着窗外的大雪以及远处白雪光散射下模模糊糊的村落和韵黄的灯光。
“铃铃铃”
断断续续有电话打进来。
赵长安,刘翠,分别接到了赵长安父母,刘翠舅舅舅母,赵长安初中班主任楚跃良,常友理,单嫱,郑驰,付庆威,江婕的电话。
没办法,赵长安就把手机给曾晓晓,让她接电话。
楚有容接了她父亲的电话,对赵长安说道:“我爸建议你别连夜往回赶,贺堰水库那一带是新修路,路面几乎和麦田齐平,两边还没种树,这么大的暴风雪,雪一厚晚上很容易分不出来。而且那边水库边有不少的浅河。”
“你说晚了!”
赵长安打着双闪停下大奔。
后边的大巴也停了下来。
之前的路虽然看不出来是路,可好歹路两边都种着树,只要保持在两树之间的位置行驶,就绝对没有问题。
可前面在车灯里,则是天地白茫茫一片平,一株树都看不到。
更别提哪里是路,哪里是麦田。
在这交界线一带,停了一辆满载着货物的小货车,两辆轿车。
一看就知道也是懵逼了!
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车轮装了防滑链,万一冲进了麦田,陷入了湿软的泥土里面,也是只能以后叫拖车的份儿。
一辆小轿车边的四个人,看到赵长安这两辆车,走了过来。
“老弟,这段路就十几里是这路况,过去就正常了;前面还有二十几公里就到光州了,加一把油门的事儿。你车底盘高,老弟你在前面开路,我们给你压阵!到了光州那是哥的地盘,晚上给你庆功,安排的妥妥的包你舒服!”
一个一脸横相的高大胖子,满嘴光州话忽悠赵长安。
“滚你麻”
赵长安透过开着不大的窗户,张嘴就骂:“你麻的看看老子开得啥车,狗脑子啊,能开这车的爹,你也敢得罪?你特么的狗老子进水了,想死么!”
赵长安的山城土话,直接骂蒙了这个胖子。
他在光州县城开了一家屠宰场,斗勇耍横,泼皮滚肉,也是地面上的一个遮奢人物。
这十几年哪里被人这么唾面骂着,而且骂他的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叼毛孩子?
不过就像赵长安说得那样,这辆豪车,以及赵长安跋扈的语气,还是吓得胖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