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处理完牢狱史的尸体,在石牢处歇息了一晚。
第二日,无欢谷内异动,山脚下的四方侠士似嗅到气息,都摸上山来,将无欢谷前的大片山林封死。
刘晁京穿着有些陈旧的黎国将军盔甲站在无欢谷前迎接这群不速之客,褪了色的披风在他肩后迎风飞舞。他的身后,整排整排的无欢使徒清一色的黑抹布衣别白布条,都拿着武器肃穆地站在他的身后,却唯独少了金乐。
正道领头之人,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操着一把笨重的斧头,与刘晁京怒目而视。
“还不速速将无欢小儿交出来,大爷可饶尔等小命!”
“无欢没有此人,恕难从命。”
“放你娘的狗屁!我们跟着那小儿进了无欢就没了人影,肯定是你们将人藏了起来!”
“有本事,自己闯进来拿人。”
那络腮胡一听,面目更加狰狞,扛起斧头往前一挥拳,正要招呼身后的侠士往前冲,刘晁京提气往前一跃,一声“且慢”,握起长戟直指那络腮胡。
“十多年来,无欢担了多少无名的罪责,今时今日,我倒要问一声这四方,你们声称无欢罪孽深重,无欢,到底错在何处?!”
络腮胡语塞,他身后的各个侠士也在那里低头窃窃私语。
刘晁京长“呵”一声,忽而仰天大笑。
“哈哈哈——你们!不过看不惯无欢壮大,给无欢平白扣了多少黑帽,欢氏幼女命丧乱剑,欢景华夫妇被迫跳崖,还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咄咄相逼。现如今,你们连最后的遗子都不放过,试问这天下,谁才是该被问罪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