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不可能。
术亚曾对他说过，对自己的老大那边只回报了“找到了拥有御血编的人”这样的情报，却并没有说过他的真实名字，若莉之前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周枫”的可能性非常之高，自然也不知道佣金会的任务暗杀目标就是拥有御血编的人。
术亚这时笑道：“先点东西吃吧。”
几分钟后，满桌子清真菜肴上了桌，三人却没一个人开始吃。
若莉终于忍不住了，蹙眉道：“你不知道这样一直盯着人瞧很不礼貌么？”
周枫完全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好整以暇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人曾说过，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我，又比如术亚，或者你……”
这话说得两人均是脸色一变。
幸好周枫及时把话题一转：“让我们把事情变简单点——你们想用什么样的代价，换回想要的东西？”
术亚不敢吭声，看向若莉。
若莉看样子才二十一二，但显然比术亚这年长者更能决事，此时蹙眉道：“先吃完东西再谈不好吗？”
周枫哑然一笑，知道她因被自己识破而心怀大乱，道：“行。”
忽然之间，他已知自己掌握了谈判的上风。
……
饭毕，三人离开餐厅，到了外面后，术亚提议道：“不如去茶楼喝茶谈事吧？”
若莉却忽然道：“你先回去。”
术亚一愣：“我回去？”
若莉淡淡地道：“降王说了，这事由我全权负责。”
术亚顿时一惊，赶紧道：“是，那我先走，你自己小心点。”赶紧溜走。
等他走远后，若莉才轻吁一口气，微嗔道：“刚才你差点吓死人家，还以为人家的小秘密要被你泄露了呢！”
她突然一改态度，变成这副可爱神态，令周枫都有点不适应，他挠头道：“我这个人有时候还是很有原则的，对我没伤害的话，什么秘密都不会告诉其它人。”
若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旋即正色道：“边走边说吧。”
周枫点点头，和她并肩顺着人行道而行。
“第一，我接作物事，不能以任何形式告诉我的同伴。”若莉第一个开口，还有点紧张。
“没问题。”周枫早有准备，答得毫不犹豫。
“这么爽快？”若莉反而有点吃惊，转头看他。
“当然，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触碰我的原则底限。”周枫若无其事地道，“自然我就不会告诉别人你的秘密。”
若莉松了口气，露出甜甜笑容：“那太好啦，然后说第二吧，也就是正题。那本秘籍，我一定要拿到，这是降王的命令。”
周枫对这也早有准备，若无其事地道：“没问题，用什么换？”
这反而再次令若莉吃惊起来，因为之前术亚说的是对方不想给出御血编。她蹙眉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周枫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她，笑眯眯地道：“你做我的奴隶，一生没有自由、对我言听计从绝不违背的那种。”
若莉一震停步。
周枫也停了下来，看着她震惊神情，叹道：“这你不能怪我，谁叫你那么漂亮呢？”
若莉终于回过神，容色难看之极：“你！你是说真的？你知不知道你如果真向降王提这要求，他是会答应的！”
周枫愕然道：“答不答应不是该由你决定吗？”
若莉哼道：“我们降者要是有自由可言，又怎么会称称他为‘王’？”
这是和术亚那崇拜式的态度截然不同的表现，周枫心中大奇，忍不住问道：“这么说你不是真心服你老板？”
“老板？”若莉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你这个人说话相当有趣，不过也对，降王确实算我老板。倒不是对他不忠，而是……唉，你不懂的啦，假如你从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一生是别人的附属，要么你会就这么沉沦下去，永远成为他的‘物品’，要么你就会兴起‘假如我获得了完全的自由会怎样’的想法。”
周枫呆道：“你不会逃？”
若莉苦着玉容道：“能逃我当然逃啦，但降王神通广大，敢叛逃的人我从没见过能逃出他手心的，怎么敢逃跑？”
周枫越听越吃惊，忽然奇道：“等等，你居然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告诉他们？”
若莉白了他一眼：“说就说吧，降王对我们这些心思哪个不清楚？唉，我考虑了一下，好吧，反正跟着他在南洋呆了一辈子，虽然换个主人仍然没自由，还有可能被你这好色的家伙侵犯……但好歹是有了点新鲜感，而且还可以在城市里面。”
周枫彻底傻眼了：“你就……就这么屈服了？！我草！你不该来个剧烈反应，甚至不惜和我大打出手吗？！”
若莉对他的神情显然相当满意，笑容灿烂起来：“当然屈服啦！用我一个人就能换回降王想要的东西，而且我的处境应该不会变得更差，用你们华夏人的话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周枫回过神来，镇定地道：“谁告诉你你一个人就能换回来？”
若莉顿时失声道：“什么！你意思是我还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