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有这么罢休的,今天,他们俩给她的羞辱,她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让他们偿还回来!白珍珍扭曲着一张脸,气息早已是一片混乱。
“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左家的事,不要再去插手,既然你和左宵默已经离婚,他的事,从今天起,不需要你再去过问。”白老爷子心头自有打算,但却不愿意让白珍珍牵扯进来,以左宵默的个性,白家算计他的这笔帐,恐怕他不会忘记了,那个男人,起初他以为自己能掌握他,可是现在看来,该说不愧是左家人吗?
白老爷子阴恻恻地笑了笑,视线越过白珍珍,看向窗户,窗外,夜色冷冷清清,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或许他是真的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这门婚事!
可惜,到了现在,即使他后悔,也于事无补!
“爹地,我现在放手,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怎么说?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被人耻笑吗?”白珍珍惊呼道,她在左氏的动作闹了太大的动静,外界怎么可能一点风声也感觉不到?如果她真的放手,真的输给凌小昔,可想而知,那些女人会怎么奚落她,怎么嘲笑她!
白老爷子敛去眸中的复杂,锐利的目光刺破空气,狠狠地扎根在她的身上:“你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白珍珍急忙想要解释,却在对上白老爷子不容置疑的目光时,瞬间失去了言语,失望地低垂下头,昏暗的灯光在她的眼角周围投射出一层深浅不一的暗色,她不甘心地咬住唇瓣,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是。”
目送白珍珍离开房间,白老爷子这才疲惫地长长叹了口气,“左宵默啊……”
或许是时候该他亲自出面了,这个男人绝不能留!沧桑的眼眸迸射出一道骇人的利芒,白老爷子紧紧握着手下的拐杖,容颜狰狞。
第二天,一封辞职信送到了陆华的办公桌上,他被吓了一跳,“凌总经理,你这是……”
凌小昔歉意地扯了扯嘴角:“陆总,抱歉,昨天的事相比你也知道。”
陆华微微点了点头,昨天左氏的那场地震早就传遍了,他也有所耳闻,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一手将华天从破产的边缘救回来,并且将公司带上正轨的最大功臣。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说实话,他怎么舍得放凌小昔离开?华天现在蒸蒸日上,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一旦她离开,对华天来说是不可估量的损失!陆华还想做最后的劝说,但凌小昔去意已决。
“陆总,对华天我也有不少感情,但你是知道的,对于商人而言,大的平台才能让我们的能力发挥到极限,华天现在与不少公司取得了长期合作,即使我辞职离开,对华天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凌小昔冷静地分析道,“希望你能理解。”
陆华看了她许久,最后才艰难地点头,“好吧,看来不论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留下了……”
他苦笑一声,将辞职信放到屉子里,缓慢地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凌小昔面前,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干,希望能看到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即使离开,陆华也不愿和凌小昔闹得太僵,两人轻轻握了下手,结束了长达多年的职工关系。
凌小昔要离开华天的事,如同一阵风,飞快地传遍了整个公司,对于华天内部的员工来说,这不亚于一场七级地震,没人想到,她竟会在华天走上正轨时,辞职离去,甚至不少高层也开始盘算,凌小昔离开后,他们是否还应该继续留下!
“叩叩叩。”办公室的房门被人从外轻轻敲响,凌小昔头也没抬,继续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进来。”
rose眼眶微红,脸上还有未曾干涸的泪渍,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干嘛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或许是即将离去,看着跟在自己身边一段时日的助理,凌小昔心里难免有丝丝不舍,她勾了勾嘴角,调侃道。
“总经理,为什么要走啊?你做得好好的,不走不行吗?”rose哽咽道,她刚从学校出来就进了华天,是凌小昔一手提拔她,坐上现在的位置,她对这个女人,有敬佩,有膜拜,几乎将她看作自己自己的偶像!
可是现在,她的偶像却要离开了,而且毫无任何的前兆,rose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是不可避免的,等你再过几年就会了解,”凌小昔抱着装满杂物的纸箱,揉了揉rose的脑袋,“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还在这个圈子里,早晚有一天,会遇到的,在公司好好干,你的潜力很大,要多一点自信,多学一点东西,明白吗?”
rose再也忍不住,哇地一下哭出声来,“总经理……”
“都多大了,还哭得像个孩子。”凌小昔无奈地叹息道,鼻尖有些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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