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昔原本想要挣脱出左宵默的怀抱,却在看见白珍珍时,改变了主意,她面色微红,娇羞地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挑衅的目光与白珍珍阴鸷的视线隔空相遇。
硝烟味,顿时弥漫在整个宴会厅的空气中。
不少人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游走,有人幸灾乐祸地笑了,有人翘首张望着,等待着世界大战的爆发,更有人,暗暗为凌小昔捏了一把冷汗。
“默!”白珍珍按捺住心底的愤怒,脸上笑得愈发动人,保镖为她排开一条通道来,她提着裙摆,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朝着左宵默的方向小跑过去。
“呀,对上了……”有名媛捂着嘴惊呼,但嘴角的笑,却有扩大的迹象。
白珍珍仗着是白家大小姐的身份,从小到大,没少给这些名媛脸色看,尤其是当她嫁给左宵默后,嚣张的气焰愈发扩散,如今好不容易有看好戏的机会,这些女人怎么可能放过?一个个双眼放光地盯着她。
“默!你也来了……”白珍珍站定在左宵默面前,把他怀中的凌小昔看作空气,不管怎么样,她也绝不能在这样的场合失礼,即使心里早就恨得疼痛起来,她也只能硬挤出一抹笑。
左宵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也不曾松开过搂住凌小昔腰肢的手臂。
白珍珍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支撑不住,她断没有想到,左宵默竟会一点颜面也不给她。
凌小昔憋着笑,轻咳一声,从左宵默的怀中站起,一席曳地的白色长裙,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挂着优雅的笑容,朝白珍珍微微颔首,礼数极为周全。
“左太太。”音,如黄鹂出谷,但这一声左太太落在白珍珍的耳里,却充满了讽刺与嘲弄。
她的脸庞有片刻的狰狞,却在下一秒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嘴角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凌小姐。”
“没想到左太太这么忙,也会抽空来参加这样的宴会。”凌小昔略带讽刺地开口,但表情却极为无辜,甚至挂着一脸的笑靥。
白珍珍轻哼一声,懒得和她逞口舌之快,将目光锁定在左宵默的身上。
“默,不清我跳支舞吗?”她看了眼已是人满为患的舞池,邀请道,不管怎么样,得先把她的男人从这个女人身边带走。
左宵默锋利的眉梢微微扬起,“我脚疼。”
“噗哧!”凌小昔忍不住捂着嘴,轻笑起来,这样的借口,多半也只有他能说的出来了……
她的憋笑声,让白珍珍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恼火,四周多少人注意着他们?左宵默的拒绝,就像是当着这些人的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刮子,白珍珍哪儿忍得下这口恶气?
“凌小姐的心情看上去似乎很好?我听说,凌小姐才艺双全,不如今天趁着这样的场合,给我们展示展示?”白珍珍指了指高台上的白色钢琴,钢琴师正跟随着交响乐队演奏出的音符,演奏着。
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才艺双全了?凌小昔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知道白珍珍是借题发挥,如果就这样退缩,岂不是证明自己怕了她?
嘴角弯起一抹灿烂的笑,“我也听说,左太太的国标舞十分出众,不如,您先请?”
她可不是软柿子,能让白珍珍为所欲为。
“珍珍,”左宵默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她对凌小昔的敌意,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别胡闹。”
“怎么,我不过是想让凌小姐展示一下才艺,连这也不可以吗?”白珍珍步步紧逼,但与之相反的,却是她脸上那副羸弱、楚楚可怜的模样。
左宵默黑着一张脸,如果不是这里还有不少外人,说不定他真的会直接让人把白珍珍给茬出去。
这方的争锋相对,被不少人注意着。
二楼的走道上,邵启鹏担忧地皱紧眉头,看着正被白珍珍纠缠的凌小昔。
“你想去哪儿?”他刚转身准备下去解围,冷不防,身后忽然传来邵乐,他父亲低沉的声音,离开的步伐猛地蹲在原地。
邵启鹏微微握紧拳头,一脸的不甘。
“爹地。”邵启鹏缓慢地转过身来,看向一身笔挺西装,被佣人搀扶着从房间里走出的邵乐。
虽然已过了而立之年,但邵乐的精气神却十足,一身逼人的气场,更是骇人,两鬓花白的头发,不仅没有让他的气势逊色半分,反而为他增添了男人成熟的魅力,与邵启鹏有七成相似的容颜,此刻却是一派铁青。
“你刚才想去哪里?”他再度逼问道,口气分外恶劣。
邵启鹏温润的脸庞上,鲜少的出现了丝丝冰冷:“爹地!”
他明知道,小昔是他在乎的女人,为什么总要阻止他帮助她?
“哼,一个情妇就让你失去了分寸,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有我邵家人应该有的风范吗?”邵乐冷哼一声,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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