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惊扰了二人的辩论。
走到门口,开门,是陶菲。
陶菲一进门,黄星就劈头盖脸地斥责了起来:陶秘书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陶菲当然能看出现场气息的凝重,怯生生不敢直视黄星的目光:黄总我……我就出去走了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这不你一打电话,我就马上赶过来了。
黄星反问道:我是不是刚才让你搬离这个房间,去隔壁我那房间住?
陶菲点了点头:是啊,是。可是我……我还没来得及进那个房间。看你气成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呀,黄总?
黄星厉声道:你不抓紧回房间休息,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惨了!
陶菲感觉出了黄星身上越来越膨胀的火药味儿,怔了怔,说道:怎么了呀到底,我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小会儿呀,能出什么事呢?
她瞧了一眼也如黄星同样义愤难挡的小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惠倒是直言不讳地道:他在洗澡,被我看到了。
‘什么?’陶菲瞠目结舌:这……这……这怎么会呀?你们明明在两个房间……
小惠道:拜托,这个才是我们一开始的房间好不好,我回自己房间,有错吗?我以为卫生间里洗澡的你,就进去了,有错吗?我……
陶菲打断小惠的话:这么说,是你把黄总……当成是我了对吧?
小惠点了点头: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他竟然还说我耍流氓,陶菲给你我评评理,到底是谁在耍流氓?
陶菲面露难色,望了望黄星,又望了望小惠:这……这……谁都没耍流氓,只是……只是一场误会。误会。
黄星愤然地道:误会?我都走光了,还误会?
其实黄星也觉得,这的确应该算是一个误会,尽管小惠千不该万不该偷窥别人**,但是她的确并非有意要偷看自己的身体。但是此时此刻,黄星又不得不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与小惠周旋。他明白,一旦自己软了下来,承认这是个误会,那么只能让小惠更加嚣张,更加对自己进行无休止的抨击。因此,他必须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不能给小惠以喘息的机会。一旦让她占了理,那局面恐怕就更难驾驭了。
小惠啧啧地道:你走光了?切,你以为谁想看呀,臭男人,臭哄哄的,本来还想去吃夜宵的,这一下子全没胃口了。
黄星道: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明明做错了,还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小惠强调道:你是男人,就算是我看到了你……那什么……你也不吃亏不是?
一听这话,黄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反击道:有本事你也脱光了让别人看看试试!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不吃亏,那还占了便宜了?这种便宜,不占也罢,你喜欢你占呀。来来来,脱衣服,在外面走一圈儿,让大家都瞻仰瞻仰。
小惠脸胀的通红,指着黄星道:流氓!无耻!
黄星将计就计地道:你也知道这样做很无耻很流氓了,是不是,也知道难为情了,是不是?
小惠终于在黄星连番的轰炸之下,败下阵来。有些理屈词穷的她,干脆走了上极端,愤愤地盯着黄星:好,好,好!逼我是吧?大不了本姑娘豁出去了,我去洗澡,然后你进来偷看,这样以牙还牙好不好?
见小惠情急之下使出了这么一招,黄星反而更加有底气了:不好!我可不想用耍流氓的方式,对待一个对我耍流氓的人,没那习惯,也没那兴趣。
此言一出,方衬托出了黄星高尚的道德情操和是非观念。更为重要的是,还间接地佐证了小惠对自己耍流氓的事实。
陶菲当起了和事佬,东劝劝,西劝劝,尝试将这次突发事件的恶劣影响,消灭在萌芽状态。
小惠最终不堪重负,起身走出门,重重地一关,愤然离去。
陶菲瞧了瞧看起来有些陌生的黄星,说道:黄总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啊。
黄星一扬头,说道:对付小惠这种人,就得这样。她难缠,你得比她更难缠!否则,一旦我做出让步,她更得反天了!
陶菲冲黄星伸出一根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还真有人能把小惠给制服了。
黄星强调道:我可制不服她,只是在一定程度上,打压了一下她的嚣张气焰。
陶菲轻声地试探道:她……你这么打压她一番,她不会找你拼命吧?
黄星一撸袖子:拼就拼,谁怕谁?
陶菲一阵乍舌。
好不容易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平息这一场风波,一个急促的电话,再次让黄星不得安宁。
‘救我,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