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傲听罢,脸色一喜,“还可以这样?既然如此,那你尽快制作药丸,如此一来,我就再也不用受瘴毒制约了!”
慕容霜点头,笑着说道,“药丸倒是不难制,孔雀草自发芽到开花,只需一个月,我再配以其他解毒的药草,不出一年,傲天堡必然不用再受瘴毒牵制。只是,大哥,你为什么要让傲天堡的人出谷呢?现如今这样,不好吗?”
苏天傲的脸色微微变得凝重,低声说道,“无双,你知道我当年为何会进入落雁谷吗?”
慕容霜轻轻摇头,虽然她不知其中的隐情,可是却能猜到,苏天傲必然是受尽了苦楚,否则,当年不过十几岁的苏天傲,如何会甘心呆在这毒气缭绕的地方。
苏天傲声音中有一丝痛苦,“我原本是南夏国洛东侯的长子,我爹苏长缨是先帝的十七弟,也就是当今南夏国皇帝的十七皇叔。我爹只比当今皇帝大一岁,若不提及辈分,他们二人情同兄弟,我爹十九岁那年,先帝封我爹为洛东侯。”
慕容霜一愣,显然未料到苏天傲会是皇族之人,苏天傲言行举止极为粗犷,哪里还有半分皇族的贵重之气?她轻声问道,“那你怎会在这里呆了十余年?”
苏天傲拳头忽然握紧,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我六岁那年,先帝病重,本欲将皇位传给我爹,可我爹生性洒脱,根本无心朝政,便劝说先帝将皇位传给了当今皇帝。”
慕容霜似乎明白了什么,南夏皇帝只怕自此便对苏长缨失去了信任,在他看来,苏长缨已经成为他皇权的威胁者。
苏天傲接着说道,“我九岁时,西唐文鸢公主和南夏和亲,我爹作为迎亲的使臣,前往西唐迎接文鸢公主,文鸢公主精通棋艺,又对名山大川极为感兴趣,我爹难得遇到文鸢公主这样的知己,二人一路上相谈甚欢,却不料,埋下了祸根。”
慕容霜带着一丝不确定问道,“南夏皇帝因此给你爹扣上了罪名?”
苏天傲点点头,咬牙说道,“有人向皇帝告密,说我爹和文鸢公主有了私情,你想,觊觎皇帝的妃嫔,这是多大的罪名?然而我爹在朝中人缘甚好,皇帝一时无法撼动我爹的地位,只得拿文鸢公主开刀,以不贞不洁的罪要处死她。”
慕容霜知道文鸢公主是死在西唐,因此,南夏这一劫,必然是苏长缨帮了她。
只听得苏天傲继续说道,“我爹生性坦荡,怎能让无辜的文鸢公主替他顶罪,因此,他去找皇帝理论,却不料,正好掉进了皇帝设好的圈套里。宫人将我爹带到了一间宫殿,却不料,那殿中早已燃上了玫瑰香,而那间宫殿,正是皇帝往日喜欢幸嫔妃的地方,那晚,榻上躺着的,恰好是被皇帝召寝的文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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