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的评价就是:这首词作绝对是精品当中的精品,将女儿心思几乎写尽了。
可是曲子嘛……就实在有些不像样子,如同一匹宝马上配了个草鞍,根本不相配。
到最后只剩下了客人和小姐们纷纷追问词作是谁的手笔,却无人关注那首曲子。幸好当初红玉学会的时候,也是问过丁阳,才知晓这首词的作者叫做李易安。
随即城中颇有些人开始追捧李易安的这首词,不过却是依旧并不按照丁阳的千年后《月满西楼》的曲调,而是复返《一剪梅》的曲调。
到最后这首曲子虽然也算火了,可却与丁阳心目当中的期待并不相符。
后来丁阳又教会了红玉一首《明月几时有》的后世歌曲,取自苏轼《水调歌头》的词。
依旧遭遇了和前首《一剪梅》相同的结果,词作特别受到追捧,可曲子却依旧没几个人欣赏。哪怕这首词的平仄旋律并不太符合《水调歌头》的曲牌,大体上还是没几个人愿意听后世的谱曲来唱词。
不过红玉倒是小火了一把,很多人都在向她打听李易安究竟是谁?
因为苏轼已经成名,而这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尽管还在七年后才会诞生,可丁阳也不敢说这是苏东坡的作品,只好又按在易安居士身上了。
而红玉作为第一个唱响这两首词作的人,显然想要打听易安居士的粉丝都会来找她。
可那段时间红玉的生意虽然很火,但对丁阳的打击却非常之大。
原来后世小说里面所写的那些主角经历,全都只是故事而已。真的穿越后,完全没有参考意义。
甚至原本红玉还能因为这些词作而受到欢迎,等丁阳拿出《青花瓷》之类的古风流行音乐后,红玉姑娘刚刚升起来的一点名头顿时被败坏的不成样子了。
对这种结果,丁阳已经无力吐槽什么了。
幸好他没把《小苹果》拿出来,否则这首神曲会有什么下场和待遇,当真不敢想象。
可这么一番试验后,丁阳想要借助红玉的嗓音卖唱后世流行金曲的图谋就完全破产了。
想要赚钱,还得另外想其他办法才行。
所幸前段时间和刘二针对瓦子的市场考察没有白费,如今虽然没有了本钱开新式勾栏,可他却也有新主意拿的出手。
不过这次再想要借助红玉的力量就不行了,只能亲自出马才有成功的可能。
只是给红玉提出来的时候,却把妹纸给吓了一跳:“哈?郎……郎君,你……你要去瓦子里面给人说话?”
早先丁阳就知道现时代的说书,实际上被称之为说话。
“当然,总是靠你一个弱女子养家糊口,我也是委实于心不安。”
“可那也不必去瓦子说话吧?凭的降低了身份!何况郎君身体尚未大好,又怎么能出门奔波辛苦?奴奴出去赚钱,并无分毫怨言。反倒若是让郎君出去,奴奴才会于心不安呢!”
丁阳万万没想到,始终很听话,他无论说什么都从不反对的红玉居然执意不允。
看情况,态度还非常坚决。
仿佛丁阳去瓦子里说书给别人听,就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玉儿,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点吧?俗话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我都到了这种境地,根本就不需要再执着于身份。我们当前需要考虑的问题,是生活。这段时间我受了伤,你延医请药不说,还要采购鸡鸭鱼肉给我滋补身体。每日里钱就像是泼水般使出去,连个响都听不见就已经没有了。我若在留守家中,只凭你一人辛苦,那还算是个男人么?”
尽管丁阳说的情真意切,但是红玉却根本不为所动,始终坚定不移的反对。
“不,这些花销都是奴奴能应付的,无须郎君为此操心。只需郎君早日将养好身体,便是奴奴最大的福气。除此以外,全不劳郎君牵挂。”
“这……可是我……”
话尚未说完,红玉已经很是温柔的凑近过来,低声道:“郎君可是嫌弃了奴奴?”
“你这又是哪里的话?我爱你还爱不过来,怎么会嫌弃你!”
“那可是奴奴何处做的不好,伺候的不够周到了?”
“当然不是了。说心里话,玉儿你对我的关心已经是无微不至了。别说一日三餐顿顿花样不同,就是擦洗身体,也始终没有落下一回。我虽静养不动,可却两个月都没有生过褥疮。我能这么舒服,可全都是你的功劳。”
“那郎君还为何要出去?定是奴奴哪里做的不好,才惹郎君不喜。”
眼看红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丁阳哪里还能招架的住。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害怕女孩子的眼泪。
当下他又是哄,又是劝的,可红玉却始终咬死了不肯松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般紧张,就不愿意丁阳去抛头露面。
我又不是女人,老被藏在家里算怎么回事儿呀!
“好了,玉儿你听我说!我要出去,既不是嫌弃你做的不好,也不是想要另寻新欢。只是我身为一个男子汉,实在不愿意让跟着我的女人受苦。赚钱养家的责任,本就应该是男人扛在肩膀上才对。我若只是吃软饭,哪里还算得上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