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白曼荷双眼通红的看向红姐:“我不是有意迟到的,耽误了大家真是对不起。”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李凤儿有些看不过去,她和章导关系还不错,而且她拍头一部电影的时候章导就对她很提携,李凤儿也不愿意看白曼荷一个人这么闹腾拖延了剧组的进度,就起身过去将白曼荷拽到一旁,扔给她一包纸巾:“擦擦脸吧,谁也没怎么着你,你倒自己整的跟受了欺负似的,你这样怎么在圈子里混,总是这样还不如找点别的事做,省的丢人现眼。”
“我……”白曼荷拿着纸巾擦眼泪,声音柔柔弱弱,听的李凤儿这个急性子硬忍着才没给她几巴掌:“我就觉得对不起,都怪我来晚了。”
李凤儿看那边章导又恢复了拍摄进度,也不理会白曼荷,自去椅子上坐下闭目养神,独留白曼荷一人站在那里孤苦无助。
刚才李凤儿已经看着白曼荷的长相气质,说实话,李凤儿是真的很不喜欢,白曼荷长的眉目清秀,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就像……李凤儿想起李鸾儿对这种女人的评价,就像风中摇曳的一朵小白花。
李凤儿对白曼荷这朵小白花有一种天然的厌恶,她半靠着躺椅时还在想和这种女孩子在一起拍戏恐怕是极累人的,要早知道剧组里会出现白曼荷这种人,恐怕她还真不会接拍这部电影。
一会儿的功夫,章导又叫李凤儿去拍一组镜头,李凤儿整整衣服过去,这是一场和男一号的对手戏,李凤儿和胡夏都是很有灵性演技也几乎登顶的演员。他们两人的对手戏引的剧组几乎所有的演员都来围观。
白曼荷站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她,也很没趣,一听李凤儿和胡夏的对手戏,她也就跟着跑过去看。
李凤儿所演的桃夭现在还是天真可爱的小少女,和胡夏在山脚下碰到,她不用法术笨手笨脚的抓鱼,胡夏见她抓鱼辛苦就来相帮,两个人抓着一条大鱼,只是桃夭不会做鱼。胡夏就拾柴烤鱼,以此展开和桃夭的这段情缘。
原来大家都想着李凤儿惯演那些恶毒或者艳丽逼人的角色,要演桃夭这般的清纯少女恐怕会很费力,可是,当李凤儿穿着一身浅色碎花裙装,梳着少女的双环髻出现在镜头中,一派天真纯净之感,尤其是那双上挑的凤眼,演艳美之人时妩媚多情,风流婉转。可演少女时却纯透干净,又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古灵精怪,叫人一眼看过去就喜欢上了。
她站在小河中央手忙脚乱的抓鱼。混合着笑声将河水弄的满身都是,那种清透的欢喜和无忧无虑叫旁边观戏的人都感同深受,似是被她勾起了童年的天真无邪。
白曼荷站在不远处看着李凤儿,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嫉妒和愤恨,看着这样出色的李凤儿,那样精湛之极的演技,就像是前边一座不见顶的高山,任是她再如何攀爬都是越不过去的。有这样一座大山立在跟前,白曼荷都可以预想得见她和李凤儿抓对手戏的时候要被怎样压制。
一场戏拍完,李凤儿的助理赶紧拿了大衣给她捂上,又陪着李凤儿去了保姆车上去换湿衣服。
这样大冷的天拍那么一幕戏是要受很大苦楚的,若是旁的演员说不得这一场戏要分好几次拍完,但是李凤儿的敬业是圈中都有共识的,她一次不N的整场拍完,然后也不喊一声苦穿着大衣便走。
即使已经冻成那个样子。李凤儿走的时候脊背也是挺的笔直,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气势,叫整个剧组的人都鸦雀无声,直到她进了保姆车别人才开始说话。
红姐羡慕的看着李鸾儿那辆保姆车,在白曼荷走到近前的时候故意道:“看到了吧。这才是一个演员该有的素养,像你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气势的。”
说到这里,红姐轻笑一声:“影后就是影后,我也真是该死,怎么能拿一个不入流的十八线外围女来比较呢,叫凤儿知道又该不依不饶了。”
说完,红姐转身就走,留给白曼荷的只是一声冷笑,叫白曼荷脸烧的什么似的。
今日李凤儿的镜头已经拍完,她在保姆车里坐了一会儿,换了身衣服之后就叫人开车离去,第二天,有一场她和白曼荷的对手戏,李凤儿觉得她还得回去做好心理建设,和那种小白花搭戏可千万别给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