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鸾儿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将出来:“陛下还有什么名声不成?”
见德庆帝的脸都绿了,李鸾儿着实忍不住逗弄他几句:“陛下素喜听戏,又好游玩,上了戏台子旦角都乐意扮,这在京城可不是什么稀奇事,满京城的百姓谁不晓得,陛下当别人怎么说你?当初陛下宠信柳木搞的民怨沸腾,十个人里九个人骂柳木,可也有八个半骂陛下的。”
“这话可不对。”德庆帝气的喘着粗气:“算学朕还是懂的,十个减九个还剩一个,怎么就八个半了。”
李鸾儿乐了:“陛下还没气糊涂呢,这分明便是留王的招数,陛下若是生气岂不中了人家的下怀,本来没有的事他们非得编派出来,这是他们的不是,您非得拿着别人的不是生自己的气,便是气死了也是活该的。”
这么几句话下来。很奇怪的德庆帝的怒气竟然消散不少,他长叹一声:“朕也知朕荒唐了些,当初先帝爷临终之时将江山托于朕,朕也愿意把江山治理好,只朕的性子便是如此,总归是管不住这爱玩乐的脾性,朕又能如何。”
难得的。李鸾儿也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说起来,陛下已经极难得了,陛下这个年纪登基。又没吃过苦头的,又有几个人能做到陛下这样,只是,您那后宫的人难免也多了些。”
德庆帝又叹了口气:“朕也想跟先帝一样。只身不由已啊。”
李鸾儿很鄙视这样的话,不过。有些话放到心里却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见德庆帝心里还有气,便笑着对德庆帝招了招手,德庆帝慌忙过去凑近了问:“何事?”
“带你出气去。”李鸾儿笑眯眯的,德庆帝虽然有些不明白。不过想着李鸾儿那武力值,想来跟她在一处也不会有什么闪失,便真跟李鸾儿出去了。
这回两人单独行动。没带任何人,李鸾儿见德庆帝走的慢。不耐烦的提了他一阵风似的从各户的屋顶闪过,没一刻功夫就落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德庆帝更加疑惑:“做甚?”
李鸾儿打个安静的手势,左右瞧瞧,对德庆帝小声道:“这是金陵守备家,这位守备是留王的人,今儿那说书人大约和他脱不得关系,陛下有气,咱们撒出来便是了。”
说着话,李鸾儿拿出一个药丸子扔给德庆帝,德庆帝没二话便吞了,李鸾儿自己也吞了一个,随后便从怀里摸出一些药粉撒在空中,叫这些药粉融入空气中,随风飘的到处都是。
如今正是盛夏时节,入了夜各家各户都是开窗睡觉的,正好方便了李鸾儿。
又过一时,李鸾儿用神识查看这户人家都睡实的,便带着德庆帝摸进书房,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查着了书房的机关所在,打开机关,从里边的暗格中拿出一些物件。
德庆帝看李鸾儿这里敲那里敲的,他也好奇之极,不由的在书架上翻找起来,不料想碰到一个突起,德庆帝好奇之下按了一下,书架移开,里边出现一间房间,德庆帝大喜,对着李鸾儿招手。
两人进去,李鸾儿见这房间黑乎乎一片,从怀里摸出一物来,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德庆帝奇道:“夜明珠?你竟随身带着。”
李鸾儿笑了笑:“即然是要出来作案的,便得准备齐全了。”
待进到屋内,就看到许多的箱笼,德庆帝打开一个,见满满当当全是黄金,一时脸色就差了:“贪官。”
李鸾儿笑着摇头,也打开几个箱子,见里边都是金银等物,另有各类的珠宝并古董字画,珍奇赏玩,瞧了瞧,大多都是贵重物品。
此时,德庆帝脸色更差,李鸾儿压低声音:“这也说不得是要给留王的,你若是有气,咱们将这些物件都搬走便是了。”
德庆帝瞧瞧自己小身板:“咱们两个也搬不动的。”
李鸾儿气愤道:“当真是傻的,咱们先捡贵重的拿几样,想来也没人察觉,总归咱们探明了情形,且等明儿叫于希吩咐东府的人来搬,他们是做这个的,想来手熟的紧。”
说到这里,李鸾儿眼前一亮凑近德庆帝声音更小了几分:“不若你叫于希探查一下这金陵还有哪些官员和留王走的近的,便叫东府的人都上门搬东西去,总归搬一家是一家,即出了气,又富了你的私库,且还能叫留王有所损失,岂不是一举三得,没的比他们口头上占些便宜要好许多,也实惠多了。”
德庆帝一听大喜,立时便要挑捡东西,李鸾儿趁他选东西的当自然也寻了好物件塞到自家怀中。(未完待续)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