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任由其祸乱下去,此刻众位长老的心思应该类似于此,而身为西洲正道之首的剑宗,义不容辞要肩负诛邪之任。
国字脸长老眉毛动了动,终于出声道:“去请一位秘剑阁的下供奉吧!”
禀告的弟子面色一松,赶紧告了声喏,旋即匆匆出了主殿,不消片刻,一位满面虬髯的赤袍长老登门而进,也不行礼直接戳站在那里。
“惊扰凡长老了,近来西洲上出了一位杀戮成性的魔枭,接连造下十几番惨案,因其道行非丹成境不得降服,所以劳凡长老将其带回,若不可为的话……就地诛杀吧!”国字脸长老淡然道。
凡长老脸硬的跟石头一样,至始至终未变分毫,得了命令也只是向后面的祖师塑像拱手一礼,旋即掉头出了主殿。
到底还是请出了门中的宿老,诸位议事长老心中稍安,同时又不免新生好奇,猖魔即使再过神通广大,眼下可是出动了丹成境的强者,诛杀魔孽虽不能说弹指湮灭,但至少也是**不离十的事情,缘何还要加一个生擒活捉的前提,这……这委实叫人捉摸不透!
不过也无所谓,就地正法与擒回宗门再明正典刑,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反正到底魔孽都是要伏诛的,顺带彰扬一下剑宗的声威也好。
就在剑宗将猖魔视为囊中之物的同时,距离此地三千里外的鞠浪山中,阴云正积压在某座山峰之中,峰上阁楼依山而筑,原本是清清静静的修炼福地,眼下却笼罩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衣衫上绣有当极门字眼的弟子横陈于地,死状俱是惨烈无比,殷红的血水浸透山道,时间长了甚至已经发黑。
连接各处殿宇的主道上,须发皆张却又战战兢兢的门人正簇拥在一起,面前百十步是一座鼓楼,翘起的飞檐上一道挺拔的身形耸立。
散乱的发髻遮住面孔,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身上旧有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也不知从哪里扯下的灰色道袍随便裹在身上,溅落其上的血迹业已发黑发暗,犹如胡乱涂抹的墨痕一般。
猖魔,猖狂嗜杀失人性者为之猖魔,眼前这个看起来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就是一月以来屡造血案,搅得西洲惶惶不安的嗜血魔头。
一枚古铜色法宝金印盘旋在他的指尖,对面的当极门修道者无不悬心挂胆,距离魔头入侵山门不过一个时辰,门中十之**的人已经罹难,剩下来也活不了多久。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逃命,可现实是想逃都逃不了,就在一刻之前,臻至通明后期的长老都死在魔头手中,他们彻底丧失了逃生的希望,咬咬牙只有硬着头皮面对,至于是生是死他们早就顾不上了。
人群中仅有的两位长老对了对眼,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左边的长老沉声道:“猖魔出手狠辣决绝,当极门今日是保不住了,但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尔等就是死了,也要让这魔头见一见我当极门的风骨”。
“对,绝不吐一句求饶之言!”一位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弟子俯声道。
困死之人也只能说说这些自我宽慰的话了,但猖魔可听不进去,现在的他确无半分理智,浑身都是躁郁暴戾之气,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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