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汉子虽然疲惫至极,火鸦围拢过来,还是咬着牙挥动起飞月斧,连着三道亮银色的寒芒扫出,呼啸着劈向火鸦群。
然而凌厉的劲气扫中火鸦,不过溅开几溜火星,木临遥镇后方,数不尽的火鸦自灯中纵出,瞬间弥补住漏洞。
黄衫汉子犹如落单的孤狼,双目血红,不住的挥动法器,但结果都是徒劳无功,渐渐的他发现火鸦已将四周遮的严严实实,并且不住的环绕盘旋。
如是片刻,黄衫汉子赫然发现周围的气息越来越匮乏,想要反抗,胸口却像被堵住一般,眼见更是直冒金星,陡然双目一黑,凌空栽倒下去。
三人对于火鸦群中的动静洞悉仔细,见一道身影当空落下,面色俱是一松,紧跟着疾掠过去。
木临手一挥召回了火鸦灯,与白寂并肩落在黄衫汉子旁,这厮已经是双目紧闭,不知神游何方了。
宁芷涵好生奇怪,忍不住询问道:“木师兄,你明明只是围而不攻,这厮就无端端昏迷过去?”
木临淡然一笑道:“这是我火鸦灯的一道妙用,方才我用火鸦困住周围,并不是一点作为没有,可知火鸦每绕一圈,当中的空气便少一分,时间一久,这弟子如处深沟海渊,当然承受不住了”。
果不其然,黄衫汉子隐现青紫之色,虽已晕阙过去,呼吸却无比贪婪,定然是憋气过度所致。
“这倒是个好法子,不伤分毫却能令其束手就擒,木师兄好着实厉害”,白寂赞道。
木临脸上微现悦色:“哪里,若不是方才大家将他的灵力耗得差不多,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将他拘于火鸦阵中呀”。
三人相顾一笑,也不作那假惺惺的推辞谦虚了,连续两次共同进退,共负吉凶,彼此已有初步的了解。
木临上前一步,解下黄衫汉子的命牌,随即往头顶的虚空一抛,倏然即没,紧跟着地下躺着的人也被挪移出了阵法。
旁边怔怔伫立的萧若雪走过来,面带欣喜道:“两位师兄及师姐的帮手,萧若雪真是不胜感激,冒昧问一下几位姓名,待结束了这轮比试,定然要亲自登门致谢”。
三人以木临为长,故而也算是临时的领头者,他轻松介绍了大家,随后道:“微末小事不足挂齿,不足为谢”。
萧若雪打量着几人,对于所报的名号略有耳闻,唯独其中的白寂,令她忍不住好奇多扫了几眼。
前几日的斗武血契已经在记名弟中传开了,不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弟子,纷纷对这个白寂大为好奇,擂台上那两轮比试她也看了,甚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