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一看清陌生者的容貌,白寂立时惊呆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一般无二的五官,也难怪白寂会如此失态了,不过还是可以看出,面前男子与白寂是有迥异的,其中最为相殊的便是眼神。
红袍男子瞳中精光内敛,直视久了自然想要去逃避,相比之下的白寂,两眼所散发的气势就弱了一大截。
白寂咽了一口唾沫,终于承受不住来自心上的压力,眼帘低垂下来,并道:“晚辈斗胆一问,前辈怎跟在下长的如此肖似?”
红袍男子双手从袖中探出来,往后一负,仍是那副淡淡然的口气道:“这副皮相不过是吾随意取之,你无须在意”。
随意取之,白寂心神猛然一震,看来此人修为道行已臻化境,对于肉身皮相竟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如此一想,举止便愈发恭谨起来。
“这幽明镜子你是从何而来?”红袍男子一语刚歇,旋即口气微沉,再度发问道。
白寂露出一丝茫然之色,徐徐回道:“晚辈实不知这幽明镜为哪般物事,还请前辈明示一番?”
红袍男子眼神微动的打量白寂一通之后,见其确实不像是故作无知,遂道:“眼下你所处之地,便是幽明镜”。
闻此一说,白寂下意识的放眼逡巡了一遍四周,一个愣神后随即恍然道:“前辈莫非指的是戮劫镜?”
红袍男子眉间微蹙,最后直视着白寂点了点头。
“幽明镜!”
白寂带着几分吃味的念了念这个名字,紧跟着两眼一亮,自顾自的喃喃道:“原来这就是此物的本名哪!”
戮劫镜的名号是随便从一本典籍上摘取的,对于这面古镜其实他完全一无所知,眼下此人一句都指出镜子的本名,莫非其知晓此镜的前世今生?
白寂胡乱猜想着,刚想刨根问底问个究竟,可目光刚撞见红袍男子,立马没了底气——他还没回答发问呢!
“不敢欺瞒前辈,这镜子是在下无意从一山洞里捡到的,至今也一直不知其有何用处,方才还是从您口中知悉此镜的本名”,白寂一脸服帖道。
红袍男子虽未完全放开气势,但光两道目光就足够犀利,犹如两把锋利的短剑悬于头顶,直把白寂震慑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你又是如何打开这镜中秘境的?”红袍男子再度逼问道。
“这个……这个……说来亦属巧合,晚辈拜师时,无意间将此镜子收入了泥丸宫,后来凝神打坐走了神,醒来之后就发现身处镜中了”,白寂一五一十道来。
红袍男子目光一厉,语气再度沉了沉道:“无意为之?”
白寂陡觉全身压力加重,他也知道这个解释像是在糊弄,但事实确实如此,遂咬咬牙坚持道:“晚辈绝没有半点欺妄之意!”
饶是如此,红袍男子并没有一时收回气势,直到白寂实在撑不下去了,眼中狐疑之色才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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