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雷心里明白,无论学什么东西,都有一句话‘年少莫失机,残躯不修门。’自己虽然还没有到年迈,可是现在的思想、认知,以及身体的变化,都已经被定格了,在想学新的东西,谈何容易。即使自己用功百倍,收获说不得还没有人家偶尔专研一次;想到这里,也认命了,握紧拳头,感受体内汹涌的热血;那丝丝的跳动、很快被自己平复,专心看着贤弟的举动!
眼看最后一到小金决消失在剑指上,秦雨瞪大双眼,心急如焚;现在没有三眼、虎牙、穷奇在身边,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小金决和火焰术、还有那百试不灵的火遁之术。法力没有了,这些都是虚妄,现在连三千黄甲都激发不起,跟别说在支起别的法术了。猜想师傅的用意,恐怕早就知道这招不管用,却不提醒,现在就是石雷也可以在几招之内、取自己项上人头。修士是强大的、也是脆弱的,这生死都寄托在法力上!有法力的修士,抬眼挥手之间、取人性命不是什么难事;若是没有了法力,那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所以,法力对修士重要性,就好像鱼跟水的关系。
想到这里,秦雨羡慕起那些炼体修士来,即使没有法力,凭借一身蛮横的身体,也不惧怕一般对手。可是白原同样没有炼体修士,这让秦雨苦恼起来,这白原看似厉害,连一些门派都没有。到底是本来就没有,还是什么原因,这就不是秦雨担心的了,现在担心的是,师傅说的那本书,也就是眼前这个奇怪的护罩。
想到师傅,才想起昨天师傅给了自己快玉简,于是用残存的灵气打进储物袋,取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玉简中所描述的阵法一类;秦雨如获至宝,专心的看了起来,石雷看出贤弟的心思,也就慢慢的离去。
秦雨就这样一坐就是五天,滴水未进,只是边恢复法力,边看玉简里的‘宝贝’。
从起先的晦涩难懂,逐渐领悟个一字半句,到最后的自认为开窍;像是打开一扇大门,这里面装着自己从未知道的东西,那么的吸引人、那么的新奇。收起玉简,看着眼前的护罩,嘴角微微挂起。自语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如此简单的七星灵阵就把我迷倒了。”伸出一道小金决,打在一根石柱上,只听嘭的一声,整个光罩消失不见,原本是灵石也变成灰飞。
不远处欧阳修托着白须,对着旁边的安培啸说道:“怎么样,还有些天赋吧!”“呵呵,只是凑巧而已,若是我,三天足以!”安培啸大声回答道,对欧阳修的称赞不屑一顾。安培啸看都没看欧阳修一眼,就是看着场下的秦雨,眼底也是有些高兴的,只是不想在欧阳修面前表现出来。
一听安培啸的反驳,欧阳修脾气也来了,阴阴的说道:“老夫只用一天的时间,你还用三天,还敢说出来!”说完还哼了一声,挺着胸膛、翘着嘴。搭配额下的白须,这个动作十分滑稽,就好像是一个小孩一样。两人生死都半辈子,后半辈子也是在拌嘴中渡过,这也是二人在白雾森林没有疯掉的原因。两个绝世奇才,隐居森林,谁有能想到曾经的宿敌,现在为了一个小毛孩、斗嘴争气。不知道让认识他们的人,会不会磕掉下巴;两人都明白自己的特长造诣,只要自己敢说第二,还没有人敢说第一;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隐居百年之久。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宿敌最终成为至交好友,为什么现在他们又为秦雨这般模样;这也是他们一直问自己的问题,好像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似乎他们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秦雨的到来;或者他们就是为秦雨而生、为他修炼、为他铺路。
‘缘!’谁又说的清楚,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如今既然收他为徒,那就是自己的最后使命。活了三百年多年,看淡世事,无谓是非,都逃不过一个缘;有时候觉得做一个普通人多好,短短几十年,匆匆离去,落得一个洒脱。
“快走吧,我们的乖徒儿马上就要去找我们了!”安培啸点了点头,二人消失在原处,不知去向。带着一丝的喜悦、还有淡淡的成就味。
“贤弟,你成功了!”石雷在不远处听见这边的声音,还以为贤弟出了什么事情;焦急的赶过来,才发现贤弟已经破开了此阵,也为贤弟高兴起来。秦雨对着石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看着手中发黄的‘书籍’。眉头皱了起来,心中闪过的记忆,终于让自己动容起来。眼珠转个不停,嘴唇轻动,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这怎么可能?这该不会是、、、、、、?”
说它是一本发黄的‘书籍’,因为它有长方形的形状,还有十来页薄薄的‘黄纸’;秦雨知道,这不是一般纸,而是某种兽皮,只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些都不是秦雨惊讶的原因,让他惊讶的是兽皮书面上的几个大字。这种字秦雨根本就不认识,但是观其写法,又好像在哪见过;绞尽脑汁才想到大骑士洞房的几个大字,咋一看,一摸样的笔画。就是说这本书出自上古时代,那时候连三眼都没有,这让秦雨又是高兴又是担忧!三眼至少已经有三千岁,而这种文字还在三眼之前,那就是说至少也是三千以上;怎么说也是一个至宝,师傅为何将它给自己呢!
来到师傅住处,两位师傅一人一杯茶端在手里,好像知道秦雨要来,在此等候多时了!屋中灵气环绕、清新清神,仔细一看,居然是从师傅杯中所散发出来;盯着欧阳修手中的茶杯,抿了抿嘴,喉咙动了一下;肚中咕噜一声,尴尬的低下头。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呵呵对笑,安培啸开口说道:“这是清灵茶,有清神洗脑的作用,可是宝贝呀!”说着半眯着眼看欧阳修,很重的炫耀味道。欧阳修也不反驳,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喝着对方的好茶,才没有什么心思跟他斗嘴,就让他在徒儿面前显摆一下呗!秦雨哦了一声,现在他来的目的是问欧阳修师傅,兽书的事情;对着两位师傅行过了礼,欧阳修让他坐下,也让石雷坐下。
秦雨看着他们喝茶,也不说话,不一会儿,欧阳修不舍的放下茶杯,坐直身子。摸了摸白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味着清灵茶的味道,有些陶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