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珊见状,不由开口连忙劝慰数声防止。
“呵呵……王妹妹不必劝我,今日我定要一醉方休。”左敬堂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劝阻之言,自言自语地道:“修为,修为高了有什么用?不是自己修炼得来,而是靠那丹石之力,最终还是无法长远的。”
看来这次的打击对他来说,不可谓是不小了,平日里此人虽然也时常的叨咕几句,但却不像今日这样,那种对力量的渴求,是不加掩饰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王雨珊闻言,忍不住再次劝道:“其实我们修道之人,也未必就要与人厮杀的,这样对我们的心境来说也未尝是一件好事,敬堂哥,你看古时的广灵真人、玉散真人和枯荣山五灵子等人,不都是与世无争的存在吗?最后他们又有哪一个不是飞升仙界,成为我们后辈敬仰的存在呢?”
然而此女的话语声却是越说越低,说道最后,精颈链她自己都是觉得这种劝说的言辞,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古时?”左敬堂果然在其话语声落下,便开始了反驳。
“古时的情景又岂是咱们小辈可以想象得的到的?在那时,就连一些枯木顽石都能自行吞吐天地灵气,从而转化成灵,变成那令今人敬畏的灵族存在,试问那时天地灵气究竟稠密到了一个什么惊人的地步?”
说道这里,左敬堂的话语一顿,一扬脖将杯中的灵酒再一次的一饮而尽,随即又自顾自地斟了一杯后道:“且不说此事,你可要知道,天地灵气稠密到此等浓度,恐怕那些珍惜的天地灵草灵药,也是多的数不胜数了,那时的修仙者即便不是唾手可得,那想要弄些万年以上的灵草灵药,估计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吧?若非如此,那广灵真人、玉散真人等前辈修士,又岂能与人无争无斗地就进入分神止境,成为晚辈仰望的存在?!”
王雨珊没想到对方竟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不过她即便没有如此,也是不会去与对方过多的争辩什么的,毕竟古时究竟如何,难道她自己还能回去吗?想到这里,此女又不禁地一笑起来。
“看来自己拿古时修士跟现今修士作比较,还真是个愚蠢的事情啊。”
“万年灵药……”此时那左敬堂已经有些睡意袭心了,迷迷糊糊地道:“那不过是现今修士的叫法而已,古时修士又怎么会看得上此等存在?恐怕他们所需的,是那种一服下,瞬间便会易经换骨的灵级存在了吧?!”
“灵级?灵族?!”王雨珊看着此人酣酣睡去,眼中在一阵异色流动之下,顿时那略显浑浊的眼眸就变得清澈如水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这种级别的存在,我怎么没听义父提及过?难道这是连义父都不知道的秘密?”
灵级、灵族之类的字眼,她今日还真是第一次在外人的口中提及,之前对此可算得上是一无所知的。
“不对,义父也是这一界少有的存在了,对于此等事情,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二呢?”想到这里,此女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唐。
王昕,是何等存在?天南一共才有九个国家,而在这其中,又有五个国家是处在办分裂状态的,三个国家是完整统一的,一个国家是正在趋向统一。而他的义父,则是这个正在趋向统一国家之中的几名大长老之一,所以此等要事,她不认为义父不知道的可能。
“难道是因为义父分管的职责原因?”
王雨珊豁然站起,打算离去之际,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个模棱二可的答案。
“呵呵……”想到这里,此女努力的摇了摇头,似乎刚刚的酒意让她变得有些想入非非了。
“有着胡思乱想的功夫,还不如去直接找义父谈谈来的实在。”
想到这里,此女便一转身,出了此间雅间。
“这位姑娘,酒菜可还顺口。”一位守在门口,侍女样子打扮的女子见后,立刻深施一礼地问道。
“还可以。”王雨珊看了一眼此女,道:“我的朋友有些醉了,就让他在里面休息吧。”
“这……”侍女闻言,顿时面色露出为难之色,道:“姑娘,想必你也知道,今日的客人非常的多,这个小的可做不了主,得跟此店的主人请示一下才行,要么……”
“去吧。”王雨珊未等此女说完,便出言说道:“需要多少费用,让他直说就是。”
侍女听到眼前之人的口气竟然如此之大,不敢怠慢地再次躬身施礼,随后便腰肢扭动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此时的邢雨,除了先前从盟中各大长老处传音得到的消息之外,对于外界的事情可谓是一无所知了。此时的他正平心静气地端坐在一处遥远之内,在四周灵光包裹之下,聚精会神地收取这一株通体晶莹如蓝色水晶一般的植物。
‘喀嚓。’然而就在邢雨小心翼翼地经过一番梵唱之后,正打算动手摘取那株植物之时,那犹如水晶一般的植物却是再一次的发出一声脆响,随即在那有着五片花瓣的花朵之上的一片满是裂纹的花片便无声无息地掉落而下。
邢雨见状就想用手中的一只散发着阵阵寒意的玉盒去接那花片,然而尚未等他出手去接,此物便在空气中无火自燃了起来,不过眨眼的功夫,一片花片便化作一团灵光,随即四三而散,彻底的融入周围的空气当中。
“混蛋!”
邢雨见此不由地勃然大怒起来,他为了这株接近二万年的冰晶花,可谓是煞费苦心了,不但费尽心机地再自己的收藏之中寻到了一小块万年寒冰玉,以来做那盛放之物,同时在摘取上,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这一点从他在此地耗费了一日一夜的光景上来看,可见一斑了。
毕竟他摘取其他的万年灵草,最多耗费一个时辰,也就完事了的!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邢雨在一次经历失败之后,这才按耐住愤怒的心思,低头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