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亡魂根本就没在意黑山月的全力一击,一张口就冲某处无人处道:“你小子能够躲过我三成实力的一击,倒也有些意思,不过我看你的步伐颇为熟悉,不知你是师承那一位高人啊?”
“在下的师承?这可难说了。”一处空旷之处,邢雨的身形默然出现在了那里,而原先被劈成二半的那句尸体,竟然开始出现了一点点的消散迹象,最后化作二半淡淡的影子,消失不见。
邢雨默然沉思片刻,道:“什么你七大姑啊八大姨什么的,都算是我的老师吧,嘿,她们的床上功夫还真是好的没话说呢!”
说完,邢雨的目光不由看向那道光弧所过之处,之间那里留下了一道三寸有余的巨大深沟,深入石壁不见,而那石壁处竟然隐隐的好像是有光芒闪动的样子,显然此山的一角已经被刚刚的那一光弧洞穿而过。
“邢邢贤弟没死?他是怎么躲过刚刚那一击的?”左牵黄见到邢雨淡然无事地站在那里,老脸之上不觉地留下二行泪水,失声问道。
“没事?现在是没事,一会他就死定了!”王昕听后,则是叹了口气,他真是有点搞不懂此时的邢雨是如何想的了。在天南修仙界来说,对方问起师承,就算是有难言之隐,那也不能如此不客气的直呼其家中的七大姑八大姨啊,这可是极为不尊敬对方的,而现在明显的强弱悬殊过大,邢雨还胆敢公然如此问候对方家族中的女性,同时还好不隐晦的指出‘床上功夫’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银甲亡魂收激不过,猛地一抖手,同样是一道丈许长短的光弧骤然射出,不过这回的一击,不论是光弧的光亮度,还是速度,都远非上次可比,明显高了一个等级的模样。
“来得好!”
邢雨见后,也是爆喝一声,身体骤然间一划为二,二化为四,霎时间化作四道同样的影子,而四个影子则是同时举止高雅的舞动起来,犹如四个孪生兄弟在那跳动着妙曼的舞姿。
‘嗤’地一声响起,原本竖立的半月形光弧倏然见横了过来,大有将那四道影子同时拦腰斩断之势。
邢雨见此双目不由一缩,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修为竟然高深到了如此地步,一般来说放出将体内灵气组成一道剑弧****而出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个道理与他掌握的剑气决大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若是让他自己在放出一道剑气决之后,在去控剑气的走向,那可是万万不能的,哪怕是将****而出的剑气扭转一丁点的距离,那都是千难万难之事,就更不消说是将整个竖立的剑弧一下子横过来了。
邢雨虽然感叹对方修为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但他也绝不会干在哪里等死,‘碰’地一声,四道残影分神分别向四个方向****而去。眼见固守不能,那就以多取胜,对方一道剑弧神通再大,也不能夸张到搂草打兔子一勺汇了吧?即便如此,那也不能一下将四个方向的‘他’都给汇了,不然也就太没天理了。
邢雨所想虽然有些无耻,但也确实如他所料,那巨大的剑弧在奋起击溃了邢雨的一道残影之后,身形一转,再次击溃一道残影之后,自身也开始出现暗淡,眼看就要崩溃瓦解。
邢雨见那巨大剑弧一连击溃自己二道残影之后,有恃无恐地骤然喝骂道:“我说那谁家的小谁,你刚刚不还喊打喊杀的说要为谁谁谁报仇吗?怎么不动了?小爷等着呢!”
邢雨此言一出,就连一向对其刮目相看的左牵黄都不由为之侧目,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并不怎么显露的邢雨若要与人争斗起来,竟然如此嘴上无德,那银甲亡魂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定是银家的某位大德先祖,可到了他的口中竟然成了‘谁家的小谁’,这中称呼绝对能够让人发狂啊!
其实邢雨如此作为,并不是说他疯了,而是他率先使用了五识虚空遁术中的眼识遁,而后又极好的将自己身上的灵力掩饰到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地步,最后在将一部分灵力以一化二,分别潜藏在那里四个分影之中,这才瞒过了那位银家先祖的亡魂。
其次,邢雨也是在对方刚一显露身形之际,耳畔就传来那位鬼将的传音,说对方应该是一个利用了某种妖鬼之道修炼而成的东西,近似鬼修但又有别于鬼修,因为他清楚的感应到对方虽然够强大,但却无法将自己的本体离开那具银甲分毫,显然是那银甲起到了什么旁人不知的秘密。
邢雨在得知如此之后,立刻就回音道:“是否有办法灭掉此僚。”
鬼将沉默片刻,道:“想来那位放弃如此之大,只求偏安一隅,毕竟是修成了某种不灭或难灭的神通,不然他这么做也就太不值得了。”
邢雨听到这里,心中掠过一丝失望,同时开始盘算起跑路的心思,可就在此时,鬼将却传音道:“虽然我没有办法将其灭杀,但我却感应到此鬼的体内尚存另外一个,比他稍弱的气息,如果主人你能想法耗掉他一半的鬼魂之力,那么那个稍弱的气息不定不会在屈居于此龟附属的地位,必定会对其夺舍,到时候我在坐收渔翁之利,那不就一举二得了吗?”
邢雨起先并没有立刻答应这个计策,第一,他是怕那满肚子花花肠子的鬼将在得到一具如此厉害的本土之后,自己失去了对其的控制。第二则是此法太过有些缺德,虽然害的并不是自己,但此法多少有些落井下石之意。
可谁成想那银甲亡魂看到邢雨一连出手斩杀了他们银家的二位后人,还有一位被其弄了个生死不知地困在一团血雾之中,顿时杀心暴起,一连二次出手,都是欲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这也令邢雨起了誓杀此鬼之心。
银甲亡魂见此,空洞的双眸之中暴射出二道刺目寒光,杀意顿起,双手持剑缓缓举过头顶之后,猛地向前连续舞动了三下。
当邢雨有所觉察之时,他所放出的二句分影已经分别被二道白茫茫的剑弧一击化作乌有,而那最后一道剑弧,则是奔向他施展了眼识遁术的本体而来。
“祭!”
邢雨见此大喝一声,祭出了一面黄灿灿的黄铜古镜,古镜一出,立刻在其身前一阵盘旋,化作一块桌面大小的黄铜盾牌,挡在他的身前。
邢雨见此心中仍旧难安,又从腰间拽出一张青色兽皮挡在身前,其实邢雨本还有一件蓝沧盾在场中闲置,但他对此盾却偏爱有加,同时深知那蓝沧盾虽然拥有一丝冰水属性,对于冰水法术、法宝的攻击都有一定的消减作用,但是用来抵挡纯粹灵力组成的剑气来说,邢雨的心头可是一点地都没有。
“铛”地一声破锣般的声响,第三道巨大的剑气就势如破竹一般的击在那黄铜古镜之上,可怜此境也是一面不世之宝,但几经易手,其主人都不识货,只把它当做一面盾牌使用,直至今日才毁于邢雨之手,不可不说是一件可惜之极之事。
‘彭’巨大剑气在一下废掉那黄铜古镜之后,并没有停留的意思,驱使不减的轰在邢雨挡在身前的兽皮之上,发出一声彭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