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吱嘎吱嘎的咀嚼声,邢雨就是一惊,连忙身形一闪,躲在一处较为突出的石壁处,将那五识虚空盾术中的眼识盾术施展起来,同时又用本家的敛息功法,将周身的灵力收敛道一种若有若无的地步。
一切做好,邢雨这才心神一稳,缓缓放出一道神识,隐觅难寻地向前探去。
神识探出不远,大约也就几丈的远近,人就彻底惊愕的呆在原地,之见前方一个大约二十丈的空间,空间内的大部分地方则是趴着一只硕大无比的巨龟,此龟的头部有些与那传说中的龙首相似,只不过头上没有一对尖角罢了,乌黑的龟壳,让人看到之后,都忍不住的垂涎啊,这种占地接近二十丈的巨大龟壳,那不用说啊,一定是炼制顶级防御盾牌的上佳材料,四个爪子则如同四根擎天巨柱一般,支撑着那巨大的身躯,让人看起来难免有那么几分吃力的样子。
而更令邢雨惊愕的竟然是刚刚攻击自己的那只黑色怪蛇,也在此地,此时那只怪蛇似乎乖巧无比的样子,一口咬住一株已经被咬掉三片花瓣的冰晶花,而那只巨龟则正在那里较有兴致的咀嚼这,看样子它们之间应当是属于主仆关系。
“嘶!”
巨龟就在满脸享受的在哪不紧不慢的咀嚼冰晶花,然而在口中的一片花瓣尚未咽下,就发出一声类似人类的惊疑之声,颇有一些紧张的一张巨口,将那株剩余二瓣花瓣的冰晶花一口吞在口中,二只拳头大的眼睛中,爆射出二道幽幽的绿色光芒。
邢雨的神识一被那二道绿色光芒罩住,不但连神识无法动弹分毫,就连本体,都有如被其罩住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站在原地竟然一动都无法动弹,这让他心生懊悔之意,自己这不是主动的前来送死吗?看来在自己没能耐的时候多余的好奇心还真是害死人的根本啊。
“噗。”
可就在此时,那只巨龟竟然又一张口,噗地一声将刚刚一口吞下的冰晶花吐了出来,山洞之内又传出了一阵阵吱嘎吱嘎的咀嚼之声。
邢雨见此,心中这才一缓,同时暗叹那五识虚空盾的盾术高明,就连这种高深难测的妖物都无法看清,就在他缓缓地收回神识,打算就此离去之声,耳畔却传来一句充满威严的声音。
“既然道友有幸来到此地,那就进来一续吧。”
邢雨悄然后退的身形听到此言就是一呆,随即脸上流露出震惊之色,刚刚的那个声音,竟然与自己在收到那黑色怪蛇偷袭,昏迷之前的话语之声丝毫无二。
逃?杀?跑?见?等等念头,瞬间在邢雨的脑中飞快盘旋了一圈又一圈,此时他也看出来那巨龟根本就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自己虽然能够依靠阵法神妙去斩杀那只独角怪兽,但此刻面对那只巨龟,则是根本就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巨龟则是在说了一句之后,就不在理会邢雨,而是享受非常的咀嚼起口中的那株冰晶花瓣,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吱嘎之声。
时间足足过去一盏茶后,之见山洞的入口处人影一闪,邢雨就面如土灰的站在那里,他终于在想通利弊之后,一咬牙出现在此地。
巨龟见到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个十分拟人的笑意,但这个二十余丈大小的空间内,却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
“道友不必太过紧张,老夫方才说了,你耍戏老夫二次,老夫留你一个全尸。不过既然道友有能力不死,那老夫自然也就不会再自降身份的去追究了,来来来,过来,跟老夫说说现今外面的情况?”
邢雨看着那巨龟一副唠家常的模样,脸色不由变了几变,随即变得镇定起来,走过去坐在一处,道:“道友想要知道什么?”
巨龟见此也不在乎,一边咀嚼这口中的花瓣,一边道:“你就随便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说。”
邢雨见此先是说了一下天下的形势,什么晋国在南方称雄。中部的柜山国分裂,一部分分成了现今天南三大势力的五斗国,一部分则是原有的柜山王族统治。天南中部六国组成的六国盟。北方萨满人蠢蠢欲动,时刻打算攻入天南中部六国等等。
说完这些,邢雨见那巨龟仍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不由一动,暗道难道这家伙不喜欢听这些?
想到这里,又开始细说起来,上到天南三大势力的王室宗族,下到六国中自己所知的一些小势力家族,逐一不落地说了一遍。
“天泰国目前并无势力统治,在哪里只有一方独大,仙丹道。此道的创始人名字,大家都已不知了,只知道此人名叫孤木,而大家也都尊称此人孤木老人。此人由于炼丹通神,所以在天南各家之中,没人愿意去主动招惹此人,即使是此人的门人弟子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只要不算太过分,也没人去管。”
“哦?”
巨龟听到这里,终于动容了,发出哦地一声,随即喃喃自语道:“看来几家之中,现今只有那孤家一家得以存留,看样子混的还算不错?这还真有些世事难料啊。”说完又有些不屑地道:“哼,也对,火鸟那杂种的后代,不去琢磨炼丹,难道还能去琢磨四处放火不成?真要那样,嘿嘿”
此龟说道此处就嘿嘿一笑,并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不过邢雨不难从它那表情上看出此妖物的心里所想,看他那一副自的模样,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了。
巨龟自语一番,面色一正后问道:“小子,难道现今的天南修仙界你就没听过穆、白、邢等另外个修仙家族吗。”
邢雨听他如此一问,不禁面露难色地道:“这个晚辈还真就不曾听过,或许是晚辈才疏学浅未曾可知。”
巨龟听后,一丝失望只色在脸上极闪而过,随即好似自我安慰的说道:“算了,毕竟以那几家的性子,不在天南除名那才叫怪呢。”
说完此言,巨龟就陷入了沉默之中,邢雨见它没在问话,自然也就不敢多言,恭敬地坐在那里,等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