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声,在一个四人一组的修士中,一位身穿黑袍头戴面具,神色冰冷的男子,干净利索地一抖手,在他十五六丈远处的一只奇怪的山羊,就被一分成二段。
面具男子见后,露出一丝冷笑,一招手,那只奇怪山羊的一半尸体之中就飞出一柄月牙形的东西,一闪之下就来到面具男子手中。
“啧啧啧”
站在面具男子身侧的一位魁梧中年见后,不由地口中啧啧做声,道:“黑老弟你这玄月刀的速度那可是没说的啊,若是你躲在一旁从中偷袭那被偷袭这即便是我们二个老家伙,恐怕一时间也要被你弄得手忙脚乱喽。”
此人初时说的倒还算是恭维,不过后来却是有些下道了,竟然说起了修士之中人人痛恨的本后偷袭手法。
面具男子听后,则是不置可否地道:“偷袭你们二个老怪物?算了吧,虽然这东西能给你们带来一点麻烦,但之后呢?还不是等死的份?要是由此物者真的那么做,哪的病成什么样了?”
面具男子见他如此一说,倒也先是承认那么做确实能给结丹期修士造成一些论乱,可随后就持否定态度,认为那么做啊,就是死路一条。然而从头至尾,他这个手持急速法宝的人也只是谈论那种做法的可行性,而并未谈论由谁去坐那送死的事情,显然也是一个颇有心机之人。
魁梧中年却好似没有听到面具男子所言,而是较有兴致地道:“我说黑老弟啊,我看你那法宝虽然迅猛由于,但似乎缺少一些韧性吧,用不用老哥我来给你从新祭炼一番啊?”
面具男子听闻,身子就是一震,同时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急促,显然对此人的说法那是十分畏惧啊。
“我说王老哥,我知道你是天生雷火同体的异属性者,但是我这法宝那可必须是精通阴火的修士才能将其提纯祭炼的啊,你可别打我的注意,我这法宝若是被你那雷火祭炼一番,那不成一把废品,那也就差不多了呀。”
走在他们身旁的一位身穿青色长袍,面带几分儒雅之气的青年男子虽然始终没怎么言语,但听到面具男子如此一说,心中也是不由一动。暗道:“我说我在来时的路上那么架弄,让他炼制辟谷期以上丹药的事情,他怎么就是不尽言语呢?原来他从体内释放而出的不是正常辟谷期修士所放的阳火,而是阴火唉,看来此事还得从新谋划人选喽。”
面具男子此言一出,与他们同行的另一位面色土黄,身形消瘦的中年道士模样打扮的人也终于开口了,只是此人尚未说话,就发出一连串得意的笑声:“哈哈哈咋样?老王,吃瘪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说你呀,就别在那臭显摆了,可不是所有的修士都喜欢你那雷火之体的,毕竟还是有一些人,是对你这雷火之体躲之不及的呀。”
这伙人就是长途跋涉,从结奴国折返来到此地的邢雨等人。而那左牵黄之所以形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也正是他们在来到此地之后,发现了一种当地才有的怪羊,初时他们见了,并不知道这种怪羊是否存在危险,只是看它那样子颇为的不顺眼,一只类似山羊的东西,但鼻子下面却没有嘴,浑身也是漆黑的颜色,头上一对利角犹如一对锋利的短刃,就击杀了一只。
可那左牵黄也不知怎么了,见那怪羊的皮薄肉嫩的样子,竟然勾的早就不食人间烟火的他食肠大动,鬼使神差地动手烧烤了一只,吃了起来,但是当他也吃完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瘦了一大圈,原本就不算魁梧的他这下可好,彻底的成了一个营养不良的瘦子,好在他只是身体产生了些许变化,也没产生什么不良反应,体内灵力骚了等事也是一点没有,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不过他对那改变自己伟岸身姿的怪羊却是痛恨欲绝,每每遇到,都会祭出他的金印法宝将其碾压成一张肉饼,而黑山月见他如此,这才想到自己那柄玄月刀那可是需要精血祭炼的,虽然这怪羊没什么危险,能耐也不算大,但好歹也有一身的精血啊,让左牵黄这么见一个砸成一张肉饼,而后弃之不顾,这未免也太可惜了,这才有了刚才他出手将怪羊一分为二的那一幕。
王昕见众人在这洵山也转悠了三五日的光景,不说这个洵山都被翻了个底朝上,也差不多了,这点从最近这二日来遇到那怪羊的次数上,就能看出,于是有些安奈不住地问道:“我说邢老弟啊,你是不是会错意了?咱们可都将这座山翻遍了啊!”
邢雨闻言一笑,道:“瞎说什么呢,咱们最多找了一半,此地应该还有一条河流才对,可是咱们到今日也没见到那条河的存在,怎么能说将此地找遍了?”
王昕等人的脑袋与邢雨想必虽然反应稍慢一些,但那地图上所标的山川河流的图形,他们还是能够一眼就辨认出来的。而他之前也不过是没话找话,说的一句诈语,只是希望看一看邢雨这个精明过人的小子紧张的表情罢了。
王昕见自己的那番话语并没有糊弄住对方,一对小眼睛就开始不住地转悠起来,看样子还是不死心,打算在找些什么话题来噶的嗓子。然而就在此时远方传来一声呼啸的破空声,一枚拳头大小的赤红色火团徐徐升空,正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紧急信号弹,而那个方向正是据此地不远的地方,他们四人只要向西急行,不出一二个时辰就能赶上。
可是邢雨看到那颗事先约好的信号弹,脸上不但一点喜色都没有,反而是将脸色一沉,显露出一副不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