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跟我在这讲条件?你也不看看你是谁,真是自不量力,我堂堂兽族护法,无论是在人界,还是在三界之中,都是响当当的强者,你一区区小屁孩,连毛都没长全,就敢来这一套?谁赋予你的勇气?以为你有神体附身,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小孩始终就是小孩,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显得那么幼稚,笑死本尊了。”
停顿了片刻,清了清嗓子,兽脸继续开口:“想要得到好处,并不是不可以,你先说说凭什么?只要你讲的条件,能够让本尊信服,那一切都好办,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给我提便是,只要让本护法,趁着这个机会,把糟老头给杀掉,什么灵石法器,还有其他东西,只要你能够想到,统统都可给你摘下,那现在快说吧。”
兽脸双眸泛光,目光望着前方,落在赵小凡身上,玩味地看着对方,自从兽族出生那天,一直到现在几百年,这中间时间漫长,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但兽脸万万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有人当着他的面,在这耀武扬威,拿着在他自己看来,算鸡毛蒜皮小事,在这讲什么条件,兽脸想大笑出来,但还是强忍住了,一旁静观其变。
反过来讲的话,兽脸之所以着急,想要得到墨痕踪迹,一方面是出于安全,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对方是否已离开,派这个毛头小子,挡住他的去路,在这磨磨唧唧半天,自己好回去找帮手。
这时间拖得越长,就越会对他不利,兽脸精于算计,他并非是个傻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没人比他更清楚了,趁着还有时间,赶快询问一二。
对面的赵小凡,静静站在原地,竖耳仔细聆听,兽脸的每一句话,他都牢牢记在心中,像是小姑娘记仇,每记住一句话,都是一笔大血债,内心深处的怨恨,就会骤然增加许多。
面对如此无理,赵小凡满腔怒火,他现在最讨厌,别人当他是屁孩,自古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会因为年龄,而止住前进步伐,区区一抹兽灵,分分钟把它打散。
”呵呵,怪晚辈眼拙了,原来这么长时间,一直和我在这对峙,是兽族的护法啊,难怪这么目中无人,难怪会这么嚣张,不过有小小一点,我有必要纠正下,虽然我长相幼稚,但其实心里年龄,已经高出一大截,比上一般的常人,我只要敢说第一,没人敢讲自己第二,这并非是危言耸听,而是血淋林现实,希望你好自珍重,别在这犯傻。”
赵小凡淡淡道,目光望向前方,两道犀利之眼,瞬间融汇在一起,在不经意之间,擦出了绚丽火花,把昏暗的星空,点缀地绚丽多姿,内心即使翻江倒海。
不到最后一刻,赵小凡绝对镇静自若,不会表现在脸上,让对方看了笑话,作为堂堂七尺男儿,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应该铮铮铁骨,抛掉所谓儿女情长,为了美好的明天,去争取去努力。
墨痕盯着前方,瞳孔放得老大,耳朵竖得也直,不远处二人谈话,全都一字不落,传入他的双耳之中,心里不禁有些气愤,这抹邪恶之物,不仅是外表恶心,连内心都是那么肮脏。
从两人谈话开始,一直磨到了现在,这话里面话外边,一直都把他的行踪,一刻不离挂在嘴边,墨痕就是一介武夫,不懂这其中的蕴意,只能原地干着急。
身体上的不适,凭借墨痕修性,紧紧咬住牙关,就能够扛过去,但精神上的折磨,使得他心烦意乱,精力也有些涣散,原先清晰的视野,现在也变得模糊。
这是他活了百年之久,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这也在冥冥之中,让他心生几分危机,他和赵小凡素未谋面,对方是否能靠的住,他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凭借猜想,来预知未来之事。
赵小凡毕竟年幼,所经历的磨难较少,在墨痕的认知中,这抹邪恶之物,从其散发气息来看,至少已经存在百年,甚至比他还要久远。
经历过大风大浪不论是做什么事,都能做到游刃有余,搞定区区一介小孩,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样一来的话,他只能跟时间赛跑,一旦拖得久一点,就愈发对他不利,趁事情还有转机,赶快想办法解决。
墨痕翻动记忆,仔细寻找解决之道,一旦邪物使用妖术,让赵小凡乖乖就范,把他现在藏身之地,给强行问了出来,若真如他所想那样,那可就有点麻烦了,怕是寿命也到尽头了。
左右权衡了下,墨痕横下心来,只要赵小凡谋反,供出他的藏身之处,把邪物给招引过来,他就先找个机会,把对方给抹杀掉,留着这个定时炸弹,迟早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