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想了许多,宫墨离对着恬淡如水的赫连伊柔声说道:“伊伊,把外套脱了再睡。”
这时,感觉到有人脱自己的衣服,赫连伊懒懒地睁开水眸,随即双臂环胸,喃喃自语:“不要…脱了你又…耍流氓……”
听到这话,面露无辜的宫墨离露出一抹无奈和宠溺的笑容,怎么看着这丫头的防狼模式,感觉自己给了她很凶残的印象?
其实,事实就是如此,某狼屡屡吃不了某羊,就会很凶残地咬个专属印记,还专挑最柔软的地方咬,整得某羊有严重的心理阴影。
半睡半醒地控诉完,还在倒时差的赫连伊很快倒头再睡,宫墨离极具耐心地帮其脱去针织外套,再轻轻钻进被窝里,搂着温香软玉柔声细语:“放心,今天不吃你,回去洞房的时候慢慢吃。”
脑海里不断弹出洞房花烛夜的春光无限好,宫墨离硬生生被不受控制升腾的欲念折磨了良久,终是怜惜赫连伊的长途跋涉,忍到累极的时候缓缓进入梦乡。
爱人在怀,安然入睡,噩梦驱逐,满满都是粉色梦乡……
宫墨离很守诚信,明后两天交待和交接家族事务,时时刻刻带着对外宣称为妻子的赫连伊,忙碌时无暇顾及吃肉,空闲时也中规中矩的。
对此,后知后觉的赫连伊发现某狼这两天顶多就嘴上耍点流氓,偶尔专注于亲嘴,其他时候都安安分分地粘着她办公,或是抱着她睡觉。
纳闷慢慢凝聚,终于在收拾行李回国时,赫连伊一个没忍住嘴贱问了出口:“老茉莉啊,你不会真的被处以宫刑了吧?”
其实,赫连伊向来个性率直,说话直接,无奈跟了宫姓男人,对了拐弯抹角讲话越来越熟稔,很是委婉地表达某人突变的‘素食’行为。
然而,嘴贱的后果很严重,某人倏然勾起一抹极度危险的弧度,二话没说就一阵凶恶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这次真的包含字面意思——直接被扑倒在地,被吻得死去活来的同时,后背还硌得生疼……
感觉嘴唇都被吻得倍儿红肿,无语泪两行的赫连伊锤着老腰,瞪着舔舌示威的某人,表示再也不敢嘴贱了……
某女的目光似乎太过幽怨了,某男把行李箱猛地盖上,悠然说道:“伊伊,我知道你想吃了我,不过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不太赞同婚前性行为。你别用鄙视的小眼神看着我,我骨子里就是那么传统,我也不想的,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就得有我这样的人继承。”
“……”发誓不敢嘴贱的赫连伊狠狠地瞪了睁眼说瞎话的‘传统男人’,扶着腰愤然往门外走去。
我呸!这货还是传统男人?世界上就没有‘传统男人’这种玩意了!每次嚷嚷着要吃肉的是哪只混蛋?!每次想开荤就很凶残的是哪只流氓?!特别憋屈的赫连伊感觉随时都可以喷火,烧死厚脸皮的某只不明生物!
吃肉被推迟到新婚夜这一计划自从回了国,不再是宫墨离能够左右,而是其岳父大人赫连森左右——新老规矩结合,准新郎新娘婚礼前五天不得见面,铁板钉钉的硬性规定。
于是,放着大好机会没吃肉的宫墨离可谓暗地里叫苦连天,捶胸顿足,差点没剖腹自尽。
与之相反,屡次认真听完某狼抱怨的赫连伊觉得大快人心,一雪前耻,差点就普天同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