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不对劲,陆华笙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田婉正准备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远处又走过来人,听着语气似乎是派出所,所长。
在见到陆华笙后,大惊失色,连连训斥刚刚的警察有眼无珠。继而又连连笑着让陆华笙坐下喝茶。
场面转换的有些快,田婉看的有些云里雾里。
陆华笙轻笑了两声,“打架本来就是错,给你添麻烦了。”
所长一听他这么讲,连连反驳,“哪里话,哪里话,陆先生,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堂堂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和人打架。”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们先走了。”陆华笙有些排斥听那些恭维的话,带着田婉就要走人,原本审问他们的警察又开口叫道,“监护人还没签字呢!”
只是所长连连拉住了他,同时又丢给他一个眼色。这不识趣的家伙,得罪了陆华笙,保准比得罪天王老子还要难受!
一群人出了派出所,费姿泉接着外头的路灯将自己儿子的那张花猫脸检查了个真切,心里又气又急,这般看着他,不禁又喃喃出声,“好端端地打什么架,什么事,非要用武力来解决?”
“您不懂,有些事情,不用武力是解决不了的。”田铭睿撇撇嘴,始终认为自己没错。
“那你说,对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可饶恕的事?”
费姿泉说着,眼角的余光瞄向不远处的陆华笙,微微蹙起了眉头,语气里带着些责备,她倒是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怎么和他扯上了关系。
而且还和儿子一起打了群架?这里头怎么都让人有些想不通。
田铭睿瞄了眼陆华笙,才道,“男人之间的秘密。”
这话,没把费姿泉给气着。还是田婉在中间圆了场,“小妈,我们先弟弟去医院瞧瞧吧。”
只是,她话音刚落,田铭睿便着急道,“我没事,姐,你带大哥去看看吧。”
大、大哥?!
田婉听的一阵云里雾里,可看着田铭睿指着的方向,应该就是指陆华笙吧?
她看看自家弟弟,又瞄了瞄陆华笙,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田铭睿已经扶着陆华笙上车了,又对着呆愣在原地的田婉道,“姐,你快过来!”
“让你姐送我去就行了,甄秘书,你帮我送他们回家。”陆华笙沉着声音,对不远处的甄纯说道。
甄纯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什么,这是总裁和田小姐的二人世界啊,他们闲杂人等怎可打扰,于是拉着田铭睿就上了另外一辆车子,又请着费姿泉一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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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派出所去医院的时间不是很长,十分钟便到了。
田婉一路上都在后视镜里观察着某人,有些事,越想越不对劲。直到下车的时候,陆华笙才朝她笑看了一眼,“你这么看我,我都快被你看晕了。”
“……”
田婉扶着他,那张俊脸上倒没什么受伤的痕迹,就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内伤,她正这般想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一阵热流。
待看到那鲜红的掌心时,才发现了不对劲,这么多血……
她惊诧地看着陆华笙,这会儿医院里的灯光很明白,她自然注意到他那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他却依旧对她开玩笑,甚至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眸,“都叫你不要这样看我了,会被你看晕的……”
她全身都打了个激灵,红着眼骂了声笨蛋,才急匆匆地拉着他往急诊室里走去。
陆华笙被护士扯下了衣服,田婉这才看到校服里头的白衬衫已经被染红。
这笨蛋一样的男人,刚才到底是在逞什么能?!
田婉跟在一旁看着医生给他包扎,他却让人推着她出去。她不肯,死命地拉着他的手不放。
直到医生沉下脸道,“这位太太,你和你先生还没到生离死别的地步,先让我给你先生包扎。”
田婉听着他这般说,才恍然大悟,她正抓着陆华笙那只受伤的手呢!都干扰了医生工作了!
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放开,面色微红,就像是娇羞的花朵。偏生,某人看着她这般,竟偷笑起来。
医生手脚利索,没一会儿就给包扎好了,又吩咐了些注意事项,才走出去。
见着医生确定走远了,田婉才敢坐上床沿。
看着他手臂上绑着的绷带,还有腰间上也有纱布绑着,心里竟划过一丝疼!
“你怎么会跑去打群架?”她伸手给他盖好被子,眉间泛起几丝涟漪。
陆华笙冲她挑了挑眉,用不受伤的左手将她拉进怀里,默了会儿,才道,“看着小舅子被人欺负,我这做姐夫的,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
“你们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你怎么知道小瑞去打了群架?”
“我去了趟学校,无意间旁听到别人说小舅子和一群人约在天台。至于原因嘛……正如小舅子说的那样,男人之间秘密。”
陆华笙把话转了个弯,惹得田婉一怒,喊了他的名字,“陆华笙!!”
“别皱眉,会老的。”他轻轻笑了几声,又伸手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
心里只想着,这傻姑娘!
“我弟弟平时挺听话的,一般不会与人动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没弄清楚这事,对她来说,心里总是个疙瘩。他们家在爸爸逃亡后,便变得支离玻碎,她是家里的长女,更有义务去担起这个家的责任。
而现在,弟弟的年纪正处于最容易叛逆的间断,她可不能让他误入歧途。
“小婉,你是不是特别想念你爸爸?”在一阵沉默后,陆华笙抚着她的后背,轻轻说道。
“……”
田婉一愣,从他怀里起来,“你知道我爸爸?”
他不是失忆了吗?
陆华笙勾了勾唇角,才接着道,“今天,你弟弟和我提到了一些。”
田婉眨巴了下眼,若有所思地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事?”
难道和弟弟打群架的事有关?
能惹怒弟弟的,无非就关乎亲人了,她知道弟弟是一个很重亲情的人,这般想着,又不禁问道,“是不是今天小睿打架的事……”
“都说了是男人之间的秘密了。我答应过小舅子不说,那就不说。”陆华笙左顾而右言他,他既然答应过人,那么定不会失信的。
田婉听着他一口一个小舅子,叫的可真顺溜,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才低下头,缓缓道,“我相信我爸爸是清白的。”
从两年前发生的那事开始,她就相信她爸爸是清白的。哪怕他们拿出了证据,可她知道这一切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否则那么善良的父亲又怎么会干出不合常理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