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深了想,联系到朝廷的事,丽姬是工部侍郎的嫡次女,而工部侍郎却是中立一派的。若是丽姬和艾朵儿站在了同一阵线,那么在皇上的眼中就是工部侍郎投靠了艾高义的阵营,那样对他父亲势必不利。而丽姬若是投靠了自己,那么这一种中立的立场就还能继续保持下去......
越是想到后面,就连乐菱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的心思和计谋,亏得自己一开始还以为她单纯!
既然话都已经说明了,乐菱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摆明道:“娘娘既然如此聪明,为何不干脆直接争取皇上的宠爱呢?与其将希望放在本宫这么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身上,得到皇上的恩宠对娘娘来说岂不是更加安全?”
“公主也是生活在后宫的,应当明白一个道理,自古帝王多薄幸。靠着美貌得来的保护永远比不上有着利益牵扯的互助来的更有保障。”虽然丽姬的年纪看上去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那看透一切的苍凉还是让乐菱一惊!
惊讶间,听得丽姬继续道:“况且妾身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在不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又怎会随意站队呢!”
原来如此,看来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丽姬百般讨好太皇太后,却丝毫不在皇上面前争取的原因了吧!这后宫果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本宫不能对你承诺什么,唯一能说的就是本宫今日承了你的情。”乐菱思虑良久之后,淡淡的说道。
乐菱无心于这后宫,她之所答应和亲龙泽烨完全是因为有朝一日能够找机会摆脱东商国的控制。既然无意于这后宫,自然就不会有争宠一说。只要别人不触犯到她的利益,她也不会理会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丽姬听乐菱这般说,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乐菱打断了:“本宫看你今日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等改日再来看望娘娘。”
乐菱既已这么说了,丽姬也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再谈下去的希望了,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差了桃夭送乐菱出了寝殿。
花灯节前一天,九儿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一到便急急的朝着简凝的院子走去。
简凝此时正好在院子里和阮子矜聊着做汤圆的事,一看到九儿这般急的走了进来,有着一瞬的惊喜,笑着说道:“刚还和子衿说起,你能不能赶回来和我们一起过上元节呢,不想就真的赶回来了。”
“看你这样子一定又是一直赶路不曾停下休息了。”简凝看了九儿一眼,随即立刻朝熙儿吩咐道,“先去给九儿倒杯热茶上来,再去让人烧点热水。”
“姐姐先别忙这些了,我有要事要和姐姐说。”九儿一下子坐到了简凝旁边的一个小凳上,严肃的说道。
熙儿在此时立刻默默的退了下去。
“回逍遥谷的几日,我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查。更是重新找了一遍爷爷的书房,这一次我在书房的一个暗格之中找到了这封信。”说完九儿立刻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
简凝接过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仅简简单单的写着:天象有异,恐有巨变,速来天华山一议。
再看落款和日期时,不光是简凝就连阮子矜也震惊了,居然是:飞尘,于四月十七
“四月十七便是爷爷离开逍遥谷的日子,想来他说要见的老朋友就应该是这个人了。”九儿不知道阮子矜就是天华山的人,并没有注意到简凝她们那不正常的震惊,而是在一旁说着自己的推断。
几乎是下意识的,阮子矜立刻道:“不可能,这一定不是我师父写的!”
“师父?”九儿诧异的看着阮子矜,沉着脸道,“这个叫飞尘的是你师父?”
阮子矜整个人都处在一个不敢相信的状态,看着那简单的几个字,确确实实又是师父的笔迹......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简凝曾在天华山上看到过阮飞尘亲手写的手札,就这笔迹而言,确实很像是阮飞尘亲笔所写。
正当简凝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听得阮子矜异常坚定的说道:“我师父在四月十七之前便已经遇害,还怎么可能会写这样一封信呢!”
经阮子矜这般一说,简凝的头脑之中立刻就明亮了起来。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有人利用子衿师父的名义约了九儿的爷爷出来,并且设计抓了他!
不管是推理,还是假设,简凝始终都是想着九儿的爷爷能够活着的。
简凝将自己的推理跟两人说了之后,反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的说道:“这样一来,事情倒是十分的明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