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作可汗瞧的分明,心里也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子有多么的厌恶自己。以前或许还能父慈子孝,可如今两人却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山峦,再想回到过去显然是不可能了。
他停下脚步,对着内侍摆了摆手,“朕一个人进去。”
“可汗,里面……”
“退下。”他一步步走到屋内,推开了紧闭的房门。屋里的热气并不比屋外高多少,只算是稍微暖和了一点而已。
屋里的两人像似没有瞧见他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一个拿着一本书随手翻看,一个则是坐在桌边喝着温热的茶水。
可汗自己将大氅解下放到一旁,走到屋子里的书架前抽出一本书翻看了两眼。底下人都是人精,服侍他的内侍安格和更是了解他每一道旨意的意思。这整整一个书架上放的均是佛经、道经,无不是让人静心的佳作。只是可惜,该看这些书的人恐怕一个字都没瞧过。
将书重新放回原处,他大步走到桌边坐下:“阿爸来了,你连一杯水都不愿意给阿爸喝吗?”
忽哥赤抬起眼,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这里粗茶淡水,你喝不惯。”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显然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阿诺将目光从手里的书上移开,她原本就不喜欢看这些东西,为的就是打发个时间。
可汗哂笑一声:“虽然你心里不服气,但不得不说真金想的比你要周到。你们两人都是有私心的,可你却浮躁的把握不住场面。再如何能征善战,到了让你勾心斗角的时候一样会输的一败涂地。”
“如果你是来说这些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忽哥赤重新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了手里的茶盏之上,似乎能将那普通的青瓷看出一朵青花来。
“忽哥赤,阿爸最疼的儿子就是你。你只是想到我不同意废后,可却不问我为何如此。除了当年察必有功以外,弘吉剌氏也是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