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陵女学每隔五日便会给学生和先生们放假一日,第二天正好是休沐日,不过也是咏絮之赛开始的日子,茹先生自然不能请假。
所以,晚上一下了课,茹先生便回了家,打算看看父亲便重新返回女学,准备第二天的比试。
可是一回到家中,她刚要给父亲请安,却见自己的父亲正一脸怒气的坐在正堂中。
虽然发觉家中气氛不对,可茹先生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上前去,但正要行礼,却见他的父亲茹老先生将手一挥,冷冷的说道:“你的礼,我可受不起。”
“父亲!?”茹先生一脸惊诧的抬起头来,“可是女儿做错了什么?”
“做错?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茹老先生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以前在家中做的那些事情便算了,虽是家丑,却终究没有外扬。可如今你去了女学,甚至还做了一名女先生,本以为你会在言传身教间,也好好收敛一些,哪想到……哪想到……”
看到父亲的脸气得铁青,茹先生急忙想上前扶住他:“父亲消消气,可是女儿又做错了什么,您怎么责罚女儿都好,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可她刚刚碰到了父亲的胳膊,却见茹老先生将胳膊狠狠一甩,冷声道:“你……你还有脸问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你自己做错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然后只见他的手往桌子上一指,颤着声音说道:“你看看那是什么?”
茹先生转头一看,却看到一张大红的庚帖,不过似乎已经很旧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父亲:“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