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婉见威胁无效,只得丢了瓷片,收好了玉佩道:“那这玉佩的来历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恕周某也无从告知,因为这关系到周某一家上下的性命。”
周大裕用一种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苏欣婉,之后叹息道:“你们两个毛头娃娃还是赶快收好了东西,回家去吧,再不要提什么这家传玉佩的事,小心它给你们招来杀身之祸!”
聂晓峰见话已说完,看看苏欣婉有些呆愣的表情,拽一拽她衣袖道:“我说,你这个爹还是别去寻了的好,没听他说啊,保不齐你还没见着爹,就咱俩就得先见了阎王。”
苏欣婉没想到自己的寻爹之旅居然隐藏着这么巨大的秘密,若不是歪打正着碰上了这个周大裕,还真说不定会搅进一潭浑水之中,到时候怎么丢的命,恐怕都不知道。
想到这些,苏欣婉反倒放松了心情,她朝周大裕扬唇一笑:“周老先生,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既然事情我已弄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打扰您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张一百两的银票:“这个就算是我对您的一点酬谢!”
周大裕推脱着道:“小兄弟,不必如此客气,我周某人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辈,你们还是赶快走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周大裕也算是仁至义尽。
聂晓峰迅速拉了苏欣婉的手径直出来,走到大街上他才松了手道:“这种人就是贪命惜福之辈,你干嘛还要给他钱,他这铺子恐怕早就金山银箔的赚翻了,哪会看得上你的区区百两银子。”
苏欣婉把银票收进袖筒,四下望望:“你说,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的小姑奶奶,这事儿你就别提了不成吗?不管是真是假,现在你的爹都不能再继续寻下去了。既然你只是为了躲人,到了寒夷国,目的也该达到了,我看,不如就在这儿过上一段日子如何?”
聂晓峰说道这儿,忽而又垂丧了脸:“你要是肯跟薛大哥道个歉,说不定咱们都不用去住客栈,花那个冤枉钱了。”
对于寻爹暂时没了念想,苏欣婉却盯着这古董铺子发起呆来,她眼珠一转,忽而笑着道:“不就是道个歉嘛,走,现在就去!”
她这突然的转变倒弄得聂晓峰大惑不解,只得半信半疑的跟着她一起往将军府的方向走。
只是两人刚刚走过两条街,在经过一处似是酒楼的宽大气派房子时,聂晓峰忽而顿住了脚步,苏欣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
是薛醇,他刚刚走下自己的马车,伸手搂了站在门口,穿着火红色衣衫,头上戴满珠宝的妖冶女子,迈步朝里走去。
苏欣婉不禁冷笑道:“看来这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无关美丑!”她说着话就朝路对面,那楼门口走去。
“喂,你去干嘛?”聂晓峰来不及伸手拉她,忙疾步来追。
来到薛醇的马车旁边,苏欣婉在楼门口左右看着,正要迈步进去,聂晓峰却脚下来不及停下,一下子滑到了她的前面。
“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