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官兵过来搜查的时候,就没盘问你吗?”
苏欣婉有些佩服赶车大叔的耐心了,若换了一般人,估计见主家还没回来,而且车费早已付足的情况下,早就溜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老实。
赶车的大叔笑道:“他们要找的是小姑娘,又不是糟老头,盘问我也没啥用啊!我看咱们还是先上车,眼看天色不早了,趁这会儿还能再赶一晋路呢!”
“好嘞!有劳大叔!”
苏欣婉说着一屁股蹿上了车,挨着赶车大叔的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小家伙,有话要跟大叔说啊?”赶车大叔挥动马鞭,驱动了马车。
“嗯!”苏欣婉点点头:“大叔贵姓啊?”
“呵呵,我们这种贱民,可配不得一个‘贵’字,我姓张,你就叫我张叔就成。”
“哎,张叔!咱们身后的这是个什么村啊?”
“哦,这儿呀!”张叔再挥一下马鞭道:“这儿叫聂家庄,全村几乎都姓聂,原本是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落,慢慢地人多起来,地方也变得热闹起来了......”
苏欣婉认真地听着,马车渐渐远离了村子,上了官道,路上人烟稀少,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来。
好在张叔是个熟识路况的好把式,趁着夜色竟也行出去十来里路。直到在路边找了户农家借了宿,两人才拴好了车马休息。
翌日清晨,老早便听着窗外的鸡叫,苏欣婉说什么也睡不着了,耳听着外间有人说话的声音,忙将窗口推了个缝,向外张望。
院门处女主人正面朝外跟什么人说着话。她对面的那人似是心情急迫,跳着脚向院子里张望。
“哎哎哎,小伙子,这一大清早的,别人都还没起床呢,就算是我家有你认识的人,我也不能让你进去。”
“大婶,你看,这就是我朋友昨天坐的马车,她真的是在你家。”
聂晓峰闪过女主人的身子,竟快速进了院子。
苏欣婉看到是他,忙不迭地穿了衣服,及了鞋子迎出去。
或许是这院子里的喧哗声太过吵人,张叔和这家的男主人也都先后走了出去。
“哎,大婶,你看,我认识他的,他就是车夫!”聂晓峰指着张叔兴奋地说道,那劲头就好像两人真的很熟悉似的。
张叔一看是那个抢苏欣婉包袱的小痞子,恨不能拿大棍子给他轰出去。只是他还未开口,却听屋门口苏欣婉说了话。
“婶子,他是我朋友,这么一大早,真是打扰啦!”她歉意地看了主人夫妇一眼,又朝张叔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话,这才走到聂晓峰的近前。
“我还以为你得被你爹关个十天半个月的呢!怎么?这么轻松就放你走啦?”
“嗨,别提了!”聂晓峰瞅一眼还愣在院子里的女主人,赔了笑脸道:“大婶,我连夜赶路,走来的,渴死了,能给碗水喝吗?钱都记我朋友账上好了!”
“嘿,你怎么回事?我的金叶子你送了人,现在又过头来继续搜刮我啊?”苏欣婉叉腰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