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卿卿未抬头,穿针引线,依旧一门心思放在那张未绣完的鱼戏牡丹上。
“郡主,您怎么还有心思绣这个呢,刚刚得来的消息,说王爷刚刚回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屋里的杯盏都摔碎了......”
一个不留神,针尖顶在了手指肚上,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那鱼儿身前,焦卿卿疼得吸一口气,忙拿帕子包在手上。
“你刚刚说表哥发脾气摔东西?”
“是呀,郡主,连锦蝉那家伙都被哄出来了!”
焦卿卿忙站起身:“走,随本郡主去看看!”
“郡主,您还是别去的好,刚听她们说离媚儿去给爷送点心正巧碰上,连她都吃了瘪,据说手还受了伤呢!”小梅嘴上说着,手上却是没敢停着,已然取好了披风在旁边静等。
“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跟本郡主相提并论?吃瘪、受伤那都是她自找,谁让她这么不懂眼色的!”
小梅忙为她系上披风,阿谀着道:“就是,奴婢也是这么想的,主要是怕王爷余怒未消,失手伤了郡主,就不好了!”
焦卿卿却是不再言语,迈步出了屋。
老远便见着锦蝉在院外招呼着丫鬟往里搬东西,焦卿卿紧走几步到了院门外。
“属下拜见郡主!”
“免礼吧!”焦卿卿抬眼望着丫鬟手里的杯杯盏盏:“这是怎么回事?谁把表哥气成这样?原来那屋里摆的可是他最喜欢的那套蓝瓷茶具,也摔了?”
锦蝉抱拳道:“属下不知,从外边回来后,爷才发的脾气!”
“那表哥回来后见过什么人吗?”
“没有!”
焦卿卿皱紧了眉头,厉声道:“没用的奴才!表哥现在在屋里吗?”
“不在!”
气嘟嘟着一张脸转身往回走,焦卿卿招手示意小梅近前听话。
“郡主,您有什么吩咐?”小梅躬身轻问。
“你去给我查查,是哪个不开眼的,把表哥气成这样了!”说着话小拳头已经握得骨节发白,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他后悔!”
“是,奴婢这就去查!”
小梅听了吩咐正要走,却又被焦卿卿给喊住了。
“昨天不是去办那事儿了吗,小妮子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人走了没?”
“这个......还没有,不过奴婢倒是听说,这一大早幻羽楼的老鸨子就跑来府门外找她了,估计最多也就三五天的事儿吧!”
“好了,你去吧!”
“是!”小梅这才领命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