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离岸的声音,苏清歌猛的抬起了头。那双如死水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离岸,眼底森冷的杀意惊颤了沈离岸。
杀了他,你要杀了沈离岸。一个强势而绝对的声音不断的在苏清歌耳边响起,蚕食着苏清歌仅有的一点儿理智。
薄唇轻启,独自一人喃喃自语着:“杀了他,杀了他。”刹那间,苏清歌举起手中的剑刺向了面前的沈离岸。
只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那么难受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的难受,那么的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清歌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心底那个一直叫嚣着让她杀了沈离岸的声音却让她不能控制自己,最后只能举剑着沈离岸刺去。
“清歌。”
“王爷。”沈离岸与冬衣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一个满是心痛,一个满是担忧。
沈离岸的那一声呼喊响彻天际,远远的飘荡在空中。他看着苏清歌,眼底一片深深的痛和伤,却并没有一丝的后悔。
冬衣急切的呼喊声里满是焦虑与担忧,他不懂,为什么到现在这种时候是王爷还是不能下狠心杀了苏清歌。苏清歌那可是要取王爷的命,为什么王爷还要对苏清歌心软。
在苏清歌剑刺向沈离岸心脏那一刻,那幽幽的笛声突然变得抑扬顿挫起来,如高山流水般转变着。
那时,无论楚惊寒如何想尽办法扰乱那人的笛声都似乎干扰不了笛声对苏清歌的影响。尤其是吹奏之人出现在楚惊寒视野里的时候,那深敛的寒眸里闪过一丝杀机。
吹奏之人黑纱年遮面看不清他的样子,从身影只能知道是一个男子。他的笛声很平稳,丝毫都不受楚惊寒强势之气的影响,对楚惊寒他没有丝毫的惧意。
“你是谁,竟敢阻挡联办事。”看着黑纱遮面的男子,楚惊寒厉声道,幽冷的眼底一片嗜血的杀机。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刚才出剑救冬衣的人也是他吗?楚惊寒不肯定,只能深敛着眸子盯着黑纱男子,深怕男子会有什么异常举动一样。
男子不说话,他依旧静静的吹着手中的笛子。他的视野落在了苏清歌的方向,黑纱下那双琥珀色好看的眸子敛着一道复杂的光芒。
男子的笛音对苏清歌来说有着绝对牵制性的作用,在笛声的催眠之下,苏清歌晕倒在了沈离岸的怀里。
到手的成功就这样被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破坏了,看着苏清歌倒入沈离岸怀里的那一幕别提楚惊寒心里有多冒火了。
看来今天如若要杀了沈离岸的话就一定要解决掉眼前这个黑纱男子,只有杀了黑纱男子才能杀得了沈离岸。
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杀了沈离岸,绝对不能再放虎归山了。
“清歌。”紧抱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苏清歌,用力的样子仿佛是要将苏清歌揉进他的骨头一般,他的眼底是一片不安与害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清歌会变成这样,有谁能告诉他这个问题。
此时,沈离岸心里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解不开。他努力的将所有事情的来笼去脉理清楚,可是却越扯越乱了。
沈离岸的视线停在了那个黑纱遮面,吹着笛子的男子身上。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细小的缝,眼底敛着一道锐利的寒光。
这个男人是谁,楚惊寒似乎忌惮这个男子的存在。楚惊寒认识那个男子吗?他救他又是因为什么?
直到苏清歌沉沉睡去的时候黑纱遮面的男子这才停止了吹奏的动作,视线扭转在楚惊寒身上。他只盯着楚惊寒看了半天却不发一语着,那一动不动的模样好似一尊雕像般定在了原地。
楚惊寒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可是面对着这个淡漠如水,对他有着绝对威胁的男人他却淡定不了了。眼底冰冷的杀意汹涌而来,眉宇间的杀意几乎要掀翻了天。
“既然不说话,那就别怪联对你不客气了。”厉音一落,楚惊寒举剑便朝黑纱男子攻击而去。杀气凛冽的气势,快狠准的招式不给黑纱男子任何反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