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大堂之内一片肃静,胖子又看了看老汉。
那名老汉正哆哆嗦嗦,内心之中天人交战,不知道这状是告还是不告,看到胖子的目光扫来,老汉就打了个冷战。
大堂之中,又是一道冷风吹来,让人遍体生寒。
冷风将担架上的被单又吹起了一个角,露出了死者满是淤伤的脸,老妇人突然又扶尸大哭,叫了一声:“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老汉重重地一跺脚,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走到大堂当中,跪倒在地,大声叫道:“太爷,小老儿有冤要诉!小老儿要告五爷家的那个奴仆,当街打死我的儿子;小老儿要告五爷,纵奴行凶;小老儿要告杜知县,官官相护,徇私枉法。请大老爷为我作主!”
砰砰砰!
老汉以头撞地,几下已撞得头破血流,等他抬起头来,那双昏花的老目竟然有如鹰隼一般锐利了!
他被吴大胖子给骂醒了!
是的,看着自己儿子的惨状,他以后上坟之时怎么对儿子说?儿子含冤而死,他还要背负一个诬告的罪名?还有他的孙子,他现在还不太懂事,但将来呢,怎么告诉他他的爹爹死因?
与其苟活于世,不如拼死一搏。
当然,这也于形势的逆转有关,如果不是姬寒菡等人控制住了局势,他也未必会拼死上告。
他是真的拼命了,连知县都一并告了。
杜知县冷笑道:“荒唐,荒唐。真是刁民,刁民!说本官官官相护?笑话!你们在堂外击鼓,本官派人驱赶你们了吗?本官没有升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