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事关慕瑶性命,南逸骁不敢有半分分神,紧紧跟着顾平志的行走的五行阵法所有的脚步方位,感觉到身旁的树在移动,地处的方位也有所变化,转眼间,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处修葺不错的山庄!
如此隐秘之地修了这等地方,也无人把守,看来就像一出专门会相好的秘宅。
这莫名让他想到了当年嫚若提到的有爷想要将她金窝藏娇,虽然当时他不以为意,没想到到了他国,竟真的煞有其事。
不过最不爽的是,那混账难不成是想藏他的女人!
南逸骁啧了舌,见两人进了山庄,便以脚尖点了地,用轻功转上房瓦,从上路跟上了两人。
自从来了这里,上房好像已然是家常便饭了。
山庄内。
处处昏暗,偶尔能看到一些联排的灯笼随风轻动,摇曳不止,透着些暧昧。
彼平志牵着慕瑶,安静的在过道中行走,步履平稳,时而会回头望向目光有些呆滞的慕瑶,深沉的眼中会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唇角扬扬弧度,然后继续前行。
不多时,他便将慕瑶带至山庄的侧室,一名看来阴阴郁郁的小厮正站在门口似乎早已候着。
见了顾平志,他紧忙上前说了几句奉迎的话,视线看了眼慕瑶,眼中有了一闪而过的狐疑,但却没多说,仅是为顾平志小心翼翼推开门,道:“里面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打扰。”
彼平志随意应了一声,径自入了内,仿佛早就对这种事轻车熟路。
那小厮视线追随而且,双手关了门,然后果真是守在了门口,只不过转身之时还是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竟是个没见过的人,不过……大人果然还是喜欢小巧些的。”
他哼笑一声,脸上堆了些猥笑。
然这一句话,对上面听着的南逸骁确实当头一棒,却又好似在他意料之中。
忍不住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那老断袖当真是盯上他女人了!
确认了这一点,南逸骁倏然有些呆不住了,男人的心思他怎么也是了解的,而那个女人平日里再是厉害,如今也不过就是被人握于鼓掌。
突然自里面传来一声惊叫,是慕瑶的声音!
南逸骁双瞳猛的一缩,脑中轰响一片。
焦躁,一阵突然而至的焦躁。
心情,也再不像方才那样轻松,甚至开始逐渐生了怒。
于是也不再躲藏,索性直接踏出在小厮面前,没等小厮反应过来,他倏而捏着他的脖颈狠狠按在了旁边墙上,倏而用了内力,用力一甩,就将小厮无声的扔了出去,手法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又是一声惊叫自里面传来。
“慕瑶,慕瑶!”南逸骁第一次如此揪心,浑浊了视线,浊白的内力倏而席卷了他的身子,层层环绕,扬起了他的发,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那边,渐渐开始无法抑制。
于是一脚踹开了大门,在一阵轰响之下,连带着门框旁的石墙都被南逸骁震得粉碎,四处飞散,如飞沙般落在了房内,肆虐的滚动。
一步跨入,南逸骁凝眸扫视着眼前,果然见到顾平志将慕瑶放在了一张卷满纱帘的床榻上,衣衫凌乱,四处还坠着花瓣,潺潺流水嵌入床边石阶,四周更是弥漫着一股妖娆的香气。
南逸骁眉心紧拧,狠狠瞪向顾平志:“还真是附庸风雅,嗯?”
南逸骁愈发生怒,虽然眼睛扫过好像正熟睡、一点反应的慕瑶时,心中会疑惑方才那尖叫从何而来。
不过,罢了,进都进来了,总该是有个结果。
这,便是他从那女人身上学到的!
这一面,见有人突然闯入,顾平志也即刻警戒起来,一把拉上自己稍稍解开的外袍,狠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硬闯我顾某的地方!来人!”
“人,躺了。”南逸骁言简意赅的说道,脸上却没丝毫玩味。
彼平志当然也不傻,冷声说道:“顾某不管公子是谁,但就这样私闯还打扰人的兴致。”
“夺人所爱,废话连篇。”南逸骁优雅低语,但仅是八字却将顾平志说了个体无完肤,然后咬牙扯了下唇角,道:“躺着的那个,你无福消受。”
彼平志怒意亦起,凝眸一看,忽而想起什么,道:“难不成,你是——”
“我就是‘他’姘头,如何!”南逸骁冷嗤,脸上刀疤在幽光下尤为明显:“知道什么叫男子气概吗?‘他’喜欢的!”
南逸骁言罢,倏然上前,双手如拨开云雾般自中间划过身后,一阵冷色之气霎时如利刃般攻向顾平志,所及之处尽数粉碎飞灰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