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阮一吓。跟着就见月挽飞身而出跟几个蒙着面的交起手了。这边尚不及反应,眼前赫然又蹦出了几个蒙面来。这到底谁啊,对她这么不不遗余力?
花沫似乎也没打算放下她,背着她便开始招架起来,董思阮能做的事情也只有扒紧她不让自己掉下去,让她分心而已。这一刻,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大累赘了。
眼花缭乱,又或者其实是头晕眼花,总之她已经看不清来的人有多少了,她只听见花沫的喘息声越来越局促,显得非常吃力。她自己似乎也快要扒不住了,这样下去会连累花沫的。
“花沫——”董思阮轻唤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分了她的心,这边旋即听到了她的一声闷哼。
受伤了?
董思阮一个灵醒,随即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跟人声,一个男人的声音清喝:“蒙面的,通通给我拿下!”
这个声音有些陌生,又因为隔的有些远,董思阮看不清来人却十分感念于他。
因为来人甚多,蒙面的几个战力速减,甚至都有了退意。花沫跟月挽暂得了喘息时机,董思阮忙从花沫背上下去。不想花沫这边一卸甲,腿上便是一软,堪堪就要跪在地上。董思阮忙去扶,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来人是一个身量很高的汉子,年岁看上去不大,较董念音略长,麦色肌肤,五官俊朗坚毅犹如刀削,却偏生了一双含情桃花目,瞧着花沫脉脉生色,说道:“姑娘好俊的身手。”
花沫瞥了一眼,一把拂开他,倚在了董思阮的身上。
董思阮心系她的伤势,顾不得跟眼前的这位攀谈,便慌忙扶着花沫去了就近的一块石头上坐了,然后瞧着她流血的左臂红了眼。
止血。要先止血。
她眨了眨微红的眼,暗叫自己控制情绪,保持冷静,然后取下头的一只簪子划破裙角,撕下一个长条,绑住了花沫的大臂。这才小心的查看起了伤口的情况。
还好,还好,伤口看着大,却不深。血色鲜红,没中毒的迹象。
药,药呢?
她应该带了汪沛新制的金创药在身上的。幸亏她另外挂了包在身上,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涂药,用干净的帕子裹底,再用长布条包扎固定。一切做上去有条不紊,十分娴熟的样子。
花沫怔怔的瞧着她这一系列动作,似乎瞧见了以前为自己疗伤的“董思阮”忍不住唤了一声:“小姐——”
董思阮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手才开始抖开,眼不争气的又红了,声音微颤,问:“很疼吧?是我连累你了。下回再有这种交手情况,你就把我扔到一边么,我现在的腿是好的,能自己站,还能自己跑。你别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啊!”
“呵——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男人的声音略带嘲意道,然后做在了花沫另一边,瞧着她“啧啧”道,“真不知道,他是瞧上了你哪儿了?五官虽然还算精致,可这气、色肤质啧啧,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怎么看着也叫人难以生悦啊!”
董思阮:“……”
“何将军——”月挽唤了一声。
男人闻声,桃花双目,微微一漾,回头看去,一脸笑容,道:“月挽姑娘,你也在呢,没有受伤吧?”说着似乎很是关心的样子起身去看。
月挽向后退了几步,躲开道:“您来的可真快!我家小姐受了这般惊吓,不知道殿下知道您竟这般不堪所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啊哈哈——”男人一脸讨好道,“姑娘这话说的好生无情,听说你们出了门,我可就紧赶着慢赶着往过来赶了。这不什么也没耽误吗?”
月挽气道:“花沫都受伤了!”
“姑娘莫气!姑娘莫气!我会于花沫姑娘好生赔礼补偿的!”
董思阮瞧这两人的一来二去,微惑道:“这位是?”
月挽一脸气恼的坐去花沫旁边,只絮问着花沫的伤情,似乎完全不意愿搭理那位。
男人无奈,只得自报家门,道:“不才何光,救驾来迟,王妃可莫要生气。”
救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