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想要倾力在恢复花沫喉部之上,便是为着一种突破,如果连当年那般“神奇”的“董思阮”都不能做到的事情,他可以做到,那会叫他感到荣耀万分的。
这种业界的较量心理,董思阮很能理解,而且自觉得正能量满满的。
了解到其中原委,董思阮一方面理解了汪沛的动机,另一方面也终于明白了花沫的那句“我的命都是小姐的。”所谓何来。同时,叫她对于自己前身的“董思阮”又有了一个较为全新的认识。她,很坚韧。
那一种坚韧中有着一种无名的强大,让她在令人绝望的追杀中,一个人背着伤重的伙伴,躲避追踪的同时,最大可能的散发自己的全部机能去给旁人一线生机。
董思阮无法想象,当年的那个只有十五、六岁的一个小姑娘,在双亲皆亡的重大冲击之下,是什么支撑了她全部活下来的意念?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爆发性的成长叫她一个人担下了所有?
这一刻,她不自觉得对自己一直鄙视异常的前身肃然起劲。
虽然那人拼尽了全力,也没能走到最后,可纵是那样百般艰辛她都曾经认真的活了,她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不过遭遇那少许险阻,却又怎能退缩?
董思阮这些心思自不能同旁人去说,拿定主意后,她自在自己的日常里添加了许多的事情出来。比如开始积极的认繁体字,有空的时候翻阅医书,不大清楚的地方便与汪沛探讨一二等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来的。
却说董思阮这边用过膳后,身上疲累,回卧房休息时才逢遇了先前过来寻姬无双的那人悻然出去。
董思阮挂念着前一刻奇怪态度的大嫂凌霜,身子虽是乏困难耐却忍不住要向姬无双去确定一些什么。
花沫推着她直接去了姬无双所在的书房,敲门进去就见他低头写什么,直至董思阮的龙椅靠近才停了笔,合了页。
姬无双没有开口,但眼神却已然在问:“有事儿?”
董思阮不答反问:“你很忙?”
姬无双摇摇头:“现在没什么了。”
“哦哦,”董思阮应了一声,便再无心同他绕弯子,直接,问道:“那个,我过来啊,是想问你,你家大嫂跟我有仇吗?”
姬无双闻言,眉梢微挑,却是笃定道:“你同她见过面了?”
董思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