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正跟琳琅说着什么,听见姬无双这一声不由的一怔,跟着下一刻,两个男人过去便要将人托走,奈何那厢的琳琅死活拽住了温氏的衣角不肯放,张嘴不住叫着:“老夫人救我!老夫人救我啊!”
“无双,你这是作甚?”老夫人于是道,“还不叫人住手?”
姬无双没有回应老夫人,反看着琳琅,呼道:“琳琅,你一介小小丫鬟!前日歹意陷害夫人在先;被惩降级却不思悔改,昨日又怂恿陈姥姥一同前往倚楼阁寻事儿,至陈姥姥气急中风、被害至死在后;今日所有事出,皆因你一人歹意所铸,我姬府如何还能留你?”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琳琅依旧死赖着,“老夫人,不是我啊!是夫人!是夫人她惹得奶奶急火攻心的!”
姬无双不曾想,她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要牵扯董思阮,不由得上了火,再喝一声:“掌嘴!”
“……”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满嘴胡言,血口喷人!陈姥姥一至倚楼阁,阿阮便被你等激得发病昏迷。几时做过你所说的事情?”
琳琅却忙又转口,道:“啊!不是夫人!不是夫人!是成公子!是他,光天化日出入夫人卧房,与夫人不清不楚!出来便对奶奶她满嘴责骂、重伤。奶奶她不堪受辱才,才昏倒的啊!”
老夫人温氏闻言,蹙眉看向姬无双,问道:“阿珺?怎么,他会在思阮那边?”
“汪妈妈那日受伤,经汪太医施治后,便一直在倚楼阁里养伤。阿珺常有过去探望!”
“……”
“汪妈妈在的小屋,与阿阮的卧房尚有距离,两相不连,只在一个院中而已!什么‘出入卧房’,皆是她满嘴胡言。阿珺是个磊落之人,他与阿阮之谊清清白白。”
“当时院落里很多人,他们都看见了的!二爷怎好冤枉奴婢。”
姬无双看着面前仍在颠倒黑白、放肆不止的琳琅额际青筋不自主的跳了跳,怒道:“叫你们把人拖走听不懂吗?”
那两人听到姬无双这一句,分明是下了死命令,哪里还敢有所怠慢,手脚并用硬将琳琅从老夫人脚边拖了开去。
“住手!”这一声出自老夫人之口,她见姬无双没有过多缘由,便欲要强行拖走琳琅,当下也生了气。
“娘,你还生着病呢,这事儿我已经接受!您救别操心了!”
“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由分说的日后要何以服众?”
姬无双看了温氏许久无言,然后嘱咐她身侧的菖蒲、落芳道:“扶老夫人去院外里稍后!”
“我不走!”温氏这句话顺嘴即来,可瞧着自家儿子那厢神色分明已然不大对,正要开口问他:要做什么。却在那一瞬,恍然看明白的他此举的意思——有话与她单独说。
这一明白,她也未再争辩,便随着菖蒲、落芳一起出了院落。
姬无双没有再叫人将琳琅扔出去,却仍是捆了她的手待命,然后又同其他人或是警告、命令的安排了一遍,自己才了脱身,去了老夫人等候的地方。
一见到温氏,他直奔主题张嘴即道:“娘,你回吧!这回的事情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