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个意思?赶流行?这法制社会的,我还拿他没个办法了?你叫什么名字?”
说这话的时候,董思阮声音依旧的哑而低,但是她的愤怒却半分不曾遮去。
紫衫少女听见她说话,问她名字,一副俨然是要办了她的模样,眼中有了一瞬而现的恐惧。可这显然是个嘴硬而不服软的孩子,她不过顿了顿,复而正色,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颤音,回道:“紫,紫菀。我叫紫菀!夫人怎么连奴婢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话到一半,她似又想起了什么,转而冷嘲:“不过,也该是不记得。您进园子这半年,除了一天天的阴谋算计,便是惩罚责您看不惯下人。好像全府上下所有人都欠了您的。恨不得抽筋碎骨一般。”
说到这儿,她似颇有些激动,伤心处,眼里竟还有了泪。
于是,更不停的直面冲董思阮责难:“夫人您听不惯奴婢的话,奴婢任由您处罚便是。只是,奴婢斗胆问上一问,前儿个,紫苏好心送参汤给您,您如何就令人掌了她的嘴,至今都无法视人、无法好好用饭?又或者,奴婢我不该如此问您,奴婢该问:但凡是在这园子做工的,这几日有哪个没有无辜领过您赏的板子?他们一个个的又是犯了什么错?值得您这般狠辣手段?”
听见她如是大胆之言,小鹅黄脸上惊慌迅速爬上,忙的拉了拉她小声制止:“不要说了!”